李不白眯著眼盯著那六個人,眼裡的殺意非常濃烈了,那六人感知到殺意,為首的一人不屑笑道:“怎麼?還想打上一架?” 李不白哪裡受過這等奚落,當即閃身出來,輕蔑一笑:“看來天六刀也是一群不講人理的鼠輩了。” “呀!大哥,他認識咱們!”中間的一名刀客驚撥出口,其餘五名也是一臉的驚疑,為首的刀客大笑道:“既然知道是我們六個,你還敢來此找事?” 李不白不屑道:“怎麼不敢?那玉五劍都是被我一劍給劈死的,你們六個雜碎與他們又有何分別?” “什麼?玉五劍就是死在你手裡的?”六人當場差點嚇尿了,玉五劍與他們天六刀齊名,五人身死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如今那兇手就在自己臉前,當真是驚恐萬分。 “怎麼?不信?”李不白也不多言,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筷子,運力連指兩下,兩道小得離譜的劍氣極速而出,直接將那小丁子手裡的兩個饅頭給擊了個粉碎,小丁子卻毫髮無損,但是這一手直接將小丁子給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騷臭流了出來,低頭一看,竟是嚇尿了。 老掌櫃也是嚇得不輕,更是將那六人的吩咐當成了耳旁風,抱頭鼠竄了。 天六刀六人也是一臉的駭然,李不白冷笑道:“你們還敢蘸血來吃嗎?” 那六人嘆息一聲:“閣下真是好本事,那玉五劍死的不冤,咱們六人沒有必要與閣下針鋒相對,算了,我們現在就退,與主家說明內因,告辭!” “哼!算你們識相!”柴興隆狐假虎威,趾高氣揚了起來,對著那六人不屑的一笑。 李不白對著那六人笑道:“人血饅頭本身就具有迷信說法,編寫本草綱目的李時珍就曾批判過這種人血不具任何藥理,如果信得過李某,給你們指條明路,在一個牛家鎮的地方,有一個神醫,人稱“大藥葫”,你們主人的病,若是連他都沒有辦法的話,你們直接為其準備後事就行了。” 柴興隆眉頭一皺道:“李大哥,這種毫無人情血肉之人,管他們作甚?況且那邊只有羅飛一人,這六人都帶著刀去,若是他們心胸狹窄……” 李不白笑道:“他們不敢,至於為何救他們,也是為了給林兄弟做些善事,他們本身就是為了苦海而來,又因此事聽聞大藥葫的地方,豈不是也算是苦海的一大功德?” 那六人連忙拱手謝道:“多謝閣下為我們兄弟六人指了明路,今後若是有緣,我六人必記恩德!” 柴興隆見這六人這時說的誠懇,不免心中怒氣少了些,說道:“也罷,這楊掌櫃就要派人去那裡運酒了,你們一道去吧,路程也需七、八日,那大藥葫也在那裡,你們也少走些彎路。” 為首一人感激道:“小兄弟此言當真?” “你們不信可以問這楊老頭!”柴興隆冷哼一聲,顯然對著楊掌櫃要蘸林苦海的斷頭之血有些氣憤,不免將稱呼也改了。 楊掌櫃一臉的尷尬,笑道:“六位客官,他說的都是真的,今日吃罷午飯後,夥計就動身了,你們要是想要去,就與他們一行吧。” 天六刀六人連忙點頭道:“好,我們這就知會小主人,一起收拾東西前往。”說完對著眾人拱手道:“幾位,咱們告辭了!” 李不白淡淡點了下頭,其實他不知道,他的這次無心之舉竟然成就了後世的一段佳緣,天六刀六人究竟為了何人奔波,他是沒有心情再去觀念的,因為此時客棧在已經人滿為患,梁鳳珍更是手提著食盒快步出了門。 很快街道中央大道,兩隊官兵護擁著一輛牢車正緩緩行駛著,馬車裡的囚犯正是許久不見的林苦海,只見他蓬頭垢面,胡茬邋遢,但一臉的英氣猶在,絲毫不畏懼生死。 “讓開,讓開,前方讓開,耽誤了行刑,拿你們是問!”幾名官兵在大道上開路,手中的長槍冒著寒光,讓人畏懼。 “看那,這殺人犯居然還笑,給我砸!”人群中一箇中年人似乎義憤填膺,對於他們來講,無論殺人犯殺得是好人,還是壞人,都在他們心中認為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他們義憤填膺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正有那句不知者無罪。 一團壞菜扔的很準,正中林苦海的臉側,萬事都有開局,只要有一個人扔,就有第二個人扔、第三個、第四個…… 但無論砸的準不準,那囚車上已經掛滿了各種爛透了的菜葉子,只是令那些熱扔菜的人們沒想到的是,那人居然開始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如此開心,他居然還能正義凜然的笑的那樣桀驁不馴,很多人被這笑聲驚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他們又開始讚歎著,敬佩著,敬佩那人居然臨死也不喊個冤字。 正在此時,一個怒聲響起:“繼續給我砸,這種傷天害理之人,不容可憐!”眾人紛紛側目,只見陳章騎著高頭大馬,身後更是官兵簇擁,管家也輕捻鬍鬚冷冷看著這一幕。 圍觀的人群,更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紛紛持觀望之態。 “不要扔啊,不要扔我兒子……”梁鳳珍一手提著一個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