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落,你知道什麼是丟人嗎?上個班還能被開除,你還能幹什麼?”年父的語氣很不好,她一想起來被開除是自己父親做的,而現在他卻一副年小落做錯了的樣子。年小落越想越生氣,可是卻無法發作。
她只好笑笑,說:“這暗中有高人阻擋,我想不被辭退也難啊。”她說的話有些諷刺的意味,讓年父有些生氣,他也能從年小落的語氣中聽得出她知道是自己在背後搞得鬼了。於是他也沒法發作,他怕在這樣的地點年小落會說出來,而且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那也是你命不好,你說說你,有了裴家這一個靠山還能被人算計,你腦子幹啥用的?我和你媽都不笨,你怎麼就這麼笨啊,還在這給我找理由。”年父說的灼灼『逼』人,彷彿這件事背後真的不是他做的。年小落看著年父的樣子,白皙的手在桌下攥成一個拳。
她看著自己父親這麼輕易的說出自己的母親,很想問問他怎麼有臉問的。
可是,依舊不好發作,畢竟這是自己的父親,而且在這種地方,她不能耍大小姐『性』子,這是一個面子問題,關於她自己的面子問題。
“怎麼,你還不願意了?我說的不在理嗎?你嫁給了裴家,結果人家裴家一分也不願意資助我們,你說說你,工作還被辭退了,你還有什麼用?”年父看的出年小落的氣氛,他卻莫名的鬆懈,他說的彷彿真的在理,可是又那麼讓人生氣。
別說當事人年小落了,就算是路過的陌生人聽到這種話也會氣憤的想要打他一拳的吧。
年小落卻不能打他,這是他的父親,再怎麼說,也對她有恩。
他看年小落吃癟,剛想張口再次灼灼『逼』人,可是卻被年小落給擋住。“拜託,我才是受害人吧?你不會忘了吧?結果你卻是一副我永遠是錯了的感覺,我才是受害人啊,我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啊。”說著,年小落的演眼裡閃著淚光,溫和的燈光投『射』下來的光亮,讓年小落眼裡的淚反出光來,她有太多的委屈,在淚光裡聚集。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年父有些撼動,也許自己也做錯了呢,可是他是一個父親,所以這一刻他沒有站在父愛上,而是站在了父親的尊嚴上,所以,他開口,說:“對,你委屈,但是你就不堅強了?你就可以有適當的理由被辭退了?還跟我在這裡裝可憐?”
年小落眼睛因不可思議而瞪得很大,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會這樣說自己,一時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那個會溫柔也會兇的母親。一瞬間,有關於母親的想念在這一刻都化作淚水湧了出來,在她嬌嫩的面板上烙下兩行印記。
“爸,你這樣做你對得起我媽嗎?我媽都從來沒有這麼針對過我呢。她年詩詩和她媽針對我就算了,可是……可是就連你都針對我?我都這麼委屈了,你就只是喜歡你的大女兒啊!”年小落的淚止不住,聲音很輕很輕,輕的想讓人抱住好好安慰一番。只是她一說起自己的母親,本想開口的年父也說不出話了。
“爸……”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嘴唇也有些顫抖,仿若她那顆被冰住的心,想要好好的,卻只能狠狠地顫抖。“你這樣對的起我媽嗎?你告訴我,你對得起她嗎?她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為什麼她就要死,為什麼不能讓我多體會幾年母愛?爸……你對的起我死去的母親嗎?”她連著說了三遍,腦海裡有關母親的畫面一點點的回放,那些昔日的美好,連同太多的因素連在一起形成了一朵朵透明美麗的花骨朵,慢慢的墜落在桌子上,綻放出絢麗多彩的花朵。
年父說不出話了,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年小落的母親,而且她最愛的女兒卻被自己這樣說,而且還做了那樣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好不說話。
年小落見他不說話,苦笑,嘴角綻放的苦澀慢慢延至心裡,苦透了了她受傷的心臟。
她起身,用手背擦了擦淚水,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時,佟程正在看電視,家裡拉著窗簾,完全是自己走時的樣子,電視熒幕發出的光照亮了陪佟程帥氣的臉,他似乎沒有真的在看,聽到開門的聲音後轉向門口,看著走進來的年小落,說:“回來了。”
年小落“嗯”了一聲,聲音有點嗡。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佟程放下遙控器,好看的眉頭微蹙,起身邁開他的大長腿,長而強壯的手臂懷過年小落的肩,輕聲說:“怎麼了。”
年小落抬頭看他,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眼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湧,最終奪眶而出,留下一行行淚痕。
“怎麼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