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熱心。”池染吃著沈柏溪重新買來的食物,依偎在他的懷裡,眯著眼享受著海風的吹拂。
沈柏溪聞言笑了笑:“怎麼?我很冷血麼?”
池染搖頭,腦子裡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候的沈柏溪確實很冷。
“對了,船要延遲多久來著?”池染忽然問道。
“好些天吧,怎麼了?”沈柏溪正把玩著她的一縷秀髮,幽香傳入鼻間。
好些天啊……
池染沉思起來,直到吃完了東西,擦完了嘴,她拍拍手忽然道:“我們改變一下旅遊路線吧?”
原本是很期待的旅遊,在陸月月的攪拌下都變得有些變味了。
池染不想看見她,也不想她跟沈柏溪再有瓜葛,遂想著改變一下旅行路線。
每一次旅行陸月月都會出現,是碰巧麼?
池染笑笑,一次兩次的恰巧,她也許會信,但次數多了,就說不通了。
她絲毫不懷疑陸月月搞到他們的旅行路線,所以才能夠每次都能夠恰好出現,為的,就是纏著沈柏溪。
到底是個女人,池染怎可能不吃味?
儘管知道這事怪不得沈柏溪,可她還是忍不住委屈,她也實在是受夠了陸月月的打擾,臨時改變路線的話,也許就能夠暫時拜託陸月月的『騷』擾。
沈柏溪聽著她的話,手頓了頓,隨後一想,大概也能猜出她要如此的原因。
搖頭輕笑,一股甜蜜在心間泛開。
“好,那你想去哪?”她喜歡便好,沈柏溪一切隨意。
“emm……不知道呢,我想哦,去一個很少人能夠聯絡到我們的地方,這樣子也許就能夠擺脫陸月月的糾纏了。”說到陸月月,池染撅起嘴巴,溼漉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沈柏溪喉結微動,面對她無辜而又委屈的小模樣吞了口口水,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她擺出這副表情真的是……很想讓人把她按到身下狠狠欺負麼?
眸光微變,他艱難地挪開視線:“好。”
嗓音較之平時還要低沉幾分,池染調皮的笑,摟著他的脖子,腦子卻在思考著要去哪兒。
目光不經意一瞥,雙眸登時一亮,她興奮地拍著沈柏溪的肩膀,道:“柏溪柏溪,我們去參加野外求生吧!”
野外求生要上交身上的一切通訊裝置,也許這樣他們能夠真的擺脫陸月月的『騷』擾,而且報名時間也差不多要截止了。
她想,哪怕陸月月知道了他們的去向,也未必能夠及時報名參加。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沒玩過野外求生,心裡總是對這個抱有好奇。
“我想去參加野外求生。”從攤販車子上貼著的野外求生報名海報上挪開視線,池染笑眯眯地看著他。
沈柏溪點頭,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立即起身收拾好周圍的垃圾,連夜收拾好東西,第二天一早就離開酒店。
但誰也沒想到,第二天起床,開啟門,門外卻站在一大一小母女二人。
大人手抬起,手指往手心蜷縮,似乎是正準備敲門。
“阿舞?”池染愣了愣,低頭看了眼小女孩,立即便驚撥出聲來。
阿舞猛地撲進她的懷裡,甜甜地喊了聲姐姐,直到女人發話,她才從池染的身上下來。
“哥哥姐姐,這是我的媽媽。”阿舞走到女人的身旁說道。
兩人隨著她的介紹看向了女人,只見她面容憔悴,唇『色』發白,身子微微佝僂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看上去還真的是病得不輕呢。
“我從阿舞這兒知道了你們,我很感激先生小姐的幫助,只是無功不受祿,這錢,我們不能要!”阿舞媽媽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沓『毛』爺爺。
池染連忙上前阻止了她的動作:“阿舞說,你病了,所以我們才把錢給你們,如果你覺得有心理負擔,那就當是我們借給你的吧。阿舞還小,她應該在學校裡讀書,而不是去賣花,你如果心疼她,就收下這錢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是啊,阿舞媽媽,你還是收下這錢吧,阿舞很擔心你,你如果病倒了,阿舞怎麼辦?她才這麼小,誰照顧她呢?”沈柏溪上前一步,附和著池染的話。
“媽媽,阿舞不想媽媽生病。”身旁,是阿舞委屈難過的小臉。
阿舞媽媽看了看小舞,又看了看堅定的池染和沈柏溪,想要拒絕的話也被他們二人的話盡數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