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婚禮,自然容不得一絲紕漏,池染雖也算得上是大鬧了婚禮一場,但這也只宛如一顆石子投入大海,掀起一道道微不足道的細痕而已。
池染離開後,婚禮繼續順利進行,當日,張馨雨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池家少『奶』『奶』的位置。然而,一家歡喜一家愁,張馨雨順理成章進入池家,春風得意一時,而作為她表弟的沈伯溪,在華中的地位卻是岌岌可危。
華中公司,會議室裡,沈柏溪面無表情,旁邊坐著幾位華中集團股東,皆是一副嚴肅模樣,為會議室平添了幾分嚴峻。
“幾位股東親自前來,不知有何事”沈柏溪率先打破平靜的氣氛,微微撥出一口氣,拿起旁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嘴,態度悠然,面上卻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哼,沈柏溪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來此是為了什麼事,你心裡清楚。”其中一個股東冷哼一聲開口,言語裡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我還真是不明白,還請幾位高高在上的股東詳細解釋一番”高高在上這幾個字被沈伯溪咬的極重,在商業界的人都知道,高高在上這個詞,可謂是充滿了貶義,沈伯溪的意思無非是說,你們除了站在高處毫無能力的指手畫腳外,還能幹些什麼
不到三句話,沈伯溪便直接切入重心,對這些股東用不著客氣。這讓幾位大腹便便的股東氣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一個個面紅耳赤的盯著沈柏溪。“沈柏溪!這是你對我們說話的態度嗎!”剛才說話的股東拍案而起。
“那請問我要以什麼態度說呢”沈伯溪抬眸,面上帶著笑容,但皮笑肉不笑的臉卻是透著絲絲寒意。
這幾位來,無非是想要講自己趕出華中。他來華中也有一段時間,在原有的基礎上有新的血『液』加入,自然會擾『亂』本有的秩序。沈柏溪瓜分了某些人的蛋糕,出現現在的情況自然也能理解。
要他走可以,但走之前,他不好過也不能讓他們好過,至少也要氣氣他們,反正氣死人又不償命。
“你,你,你……”那位股東面紅耳赤站起來指著沈伯溪,連說三個字硬是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不過股東里面也並非全是大腹便便,毫無頭腦的傢伙,並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語言干擾就自『亂』陣腳。
“你坐下!”一箇中年男人輕揮手,說了一句。股東里也有地位高低之分,那人雖氣不過,但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不甘心的坐下,不再發一言。
沈柏溪淡淡的目光在此人身上掃了一眼,知道他口舌上的干擾無用了,也不在裝糊塗,正了正身子,淡淡道:“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讓我走沒問題。”
原本這位股東還準備了一番說辭,但沒想到沈柏溪直接一句話吐出來,還說沒問題,這讓他準備的話竟然吐不出來。不過又立馬反應過來,輕哼一聲:“既然你明白,我們也不多飛口舌,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我們中華公司的人了!”
沈柏溪沒說話,漆黑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而後起身,出了會議室。來的淡然,走的瀟灑,留下會議室的各大股東面面相覷,就這麼走了出了華中,沈柏溪沒有絲毫停留,乾淨利落地開車離開。
車上,沈伯溪卻是拿起電話,翻開通訊錄,下意識的就想撥通池染的電話,但卻停下動作,看著通訊錄上池染兩個字漸漸發神。
池染的『性』格,他自然是瞭解,就算他將此事告訴她又能引起她什麼反應或許還會惹得一番冷嘲熱諷吧。自從他進入華中,他和她之間的誤會便形成,並且沒有絲毫解開誤會的趨勢,在池染心裡,他或許還是故意接近她,踩著她上位的偽君子吧。
沈柏溪自嘲一笑,不過卻在下一瞬恢復神情,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而在這段時間裡,他並沒有打算放棄。或許換一種方式,不僅不會得到冷嘲熱諷,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計劃漸漸在心裡形成,沈柏溪輪廓分明的臉上浮現幾絲笑意。
池染在早上便醒來,剛吃完午飯就接到公司的電話。
“你說沈柏溪被股東辭退了”拿著電話,池染皺著眉,神情並不輕鬆。
“嗯,上午剛走。”腦海裡不知覺浮現出沈柏溪的身影,池染皺著眉,開口:“他現在在哪兒”
電話裡的聲音猶豫了幾秒這才開口:“沈先生現在在家,不過我得到小道訊息,聽說他因為被公司辭退這件事心灰意冷,之後一蹶不振,整日待在家裡閉門不見任何人!”
“好,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微冷的目光飄向沈柏溪家裡的方向,眼神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