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白血病?還有這麼嚴重的低血糖!”
有眼尖的圍觀群眾在白言後面看到了病歷卡上面的內容,情不自禁的驚撥出聲。
“看來這小姑娘不是騙子啊!她是真的昏迷了!”
“可憐的小姑娘,年紀輕輕就得了白血病,還是晚期,她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可惜,可憐,可嘆啊!”
不少人搖頭嘆氣,一些上了年紀有了孩子的群眾們更是表情沉痛。
“站著說話不腰疼,剛才也沒見你們一個人站出來幫助這小姑娘。”
白言冷笑。
人吶,可以善良如聖母,也能冷漠如鐵石。
圍觀群眾的表情一呆,隨後不少人臉上浮現起尷尬的表情,但更多的人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唉!你這小夥子,你怎麼說話的啊!”
“我們又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昏迷了,這年頭騙子這麼多,我們能不防著點嘛?”
“就是啊!再說這小姑娘,都晚期白血病了,我們想幫也幫不了啊!”
“得了這個絕症,她肯定是死定了,沒幾天好活的了。”
白言懶得搭理這群人,他將姑娘攙扶起來,扶到另一邊的馬路邊的公共椅上躺著。
“誰說她就一定死定了?”
白言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站了起來:“不要為你們的行為辯解,見惡而不仗義出手、見弱而不出手救助,這種行為就是不善!你們與那行屍走肉,又有何異!”
是人類身份在作怪嗎?還是體內正氣浩然的罡氣副作用?
白言不知道,但他始終銘記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我善,則惠及天下!
我惡,便屍骨盈天!
今天,本領主就是想善一回!
“不善?哎喲,小夥子,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我們都是壞人啊!”
“小夥子,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應該還是個學生吧?你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圍觀群眾面色一沉,紛紛憤憤不平的反駁道。
眾怒不能招惹,這群人仗著人多,根本就不把白言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
“我是市第一醫院的醫生,小夥子,我看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姑娘還有救咯?”
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表情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說道:“你知道什麼叫白血病晚期嗎?你知道什麼是絕症嗎?這種病,哪怕是全球醫術最好的醫生們組成專家會診,都很難有把握治好!你懂什麼叫醫學嗎?”
“如果你不懂,就不要站在這裡胡說八道,指責大家!那隻會凸顯你的無知!”
男子西裝革履,看起來衣冠楚楚,不過臉上卻帶著一抹嘲諷看著白言。
白言剛才的那番話惹了眾怒,所以他才情不自禁站出來,用自己的職業來進行反駁。
“我確實不懂什麼叫醫學,但是我懂什麼叫人面獸心。”
白言笑呵呵地道:“你是醫生啊?好一個醫生,看到人昏迷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的一身醫術學到狗肚子裡了?你有資格站在這裡指手畫腳?”
白言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狠狠刺中了男子的心,尤其是人面獸心這四個字,一下子就讓他尷尬和憤怒起來。
“你!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小子!”
這自稱是醫生的西裝男子憤怒地指著白言,但他卻無力反駁白言的話。
他臉色通紅,表情尷尬極了。
就連圍觀的群眾也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這小夥子說的沒錯啊,你是個醫生,無論病人能不能救活,你都不應該做一個旁觀者啊!
身為醫生,看到人昏倒還能一臉平靜的圍觀看戲?說好的醫者父母心呢?
這醫生的醫德也太差勁了吧!
白言冷笑,他真是懶得再跟這些冷漠的人們白費口舌了。
白言雖為惡魔,但同時也是人類。
白言不會無緣無故的發善心,但不代表他就對所有人都冷酷無情,白言曾經也是社會底層人物,現在面對一個同為底層窮苦的少女,白言覺得自己有必要拉她一把。
對他來說,或許這種行為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舉動,但對於這個少女來說,可能就是改變她一生的關鍵時刻。
白言找附近的商家花錢買了一個杯子,然後趁其他人不注意倒了少量的生命汁液進去,大約只有一勺左右的分量。
深淵惡魔樹分泌生命汁液也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