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和他的立場,陸安陽說的對,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現在終於完完全全懂了!”
雅雅有些窒息,看著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吶吶點頭。
瑤瑤偏過頭,那一雙眼,依舊清澈得不然塵埃,可是裡面悄然浮現的惡毒笑意,卻沒被任何人發現。
她只是看著那雙窗戶,燈火輝映下,窗戶上投下一個挺拔的身影。
瑤瑤嘴角輕揚。
哥哥,你都聽到了嗎?
深夜,相府書房內。
明亮的燭光照著每一個角落,書房陳設很簡潔,書案上文房四寶齊全,高高一疊奏章整齊堆在桌子上,硃紅筆隨意擱在一本奏章上,墨池裡的水已經黑透,濃濃地晃動。
肖漢成靠在椅背上,神色凝重,望著晃動的燭光出神,半響才道:“瑤瑤真的這樣說?”
肖齊靠著粗壯的柱子,雙手環胸,同樣是眉頭深鎖:“是瑤瑤說的。”
“那她對我們卻不說實話是為何呢?”
“瑤瑤只是小孩子,從前和六皇子關係又不錯,恐怕還是在維護六皇子吧。”
肖漢成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胡說!我的女兒哪容姓白的人欺負?!”
“爹,你打算怎麼辦?”
“對付太子一黨是遲早的事,讓這一天提前又何妨?”
“可是……。”肖齊神色猶豫,“爹,瑤瑤還那麼小……。”
“成均,爹也不忍心,可是爹只有瑤瑤一個女兒……。”肖漢成長嘆,“肖家的將來,全系在此啊,你讓爹怎麼相信外人?”
“可我怎麼都不同意讓瑤瑤入宮,皇上的年紀比爹還大,而且差不多成一個廢人了,瑤瑤進宮,不是白白葬送幸福嗎?”
肖漢成提起硃紅筆,在奏章上畫了幾筆,卻笑起來:“瑤瑤會一直幸福的,爹怎麼可能讓瑤瑤的幸福葬送在那個老傢伙手裡?”他眼睛裡的笑容充滿了野獸的狠戾:“他已經老了,不久就要進棺材了!”
肖齊神色沒有緩和,一直緊緊皺著眉頭,他心念瑤瑤,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但是聽了父親的話,還是說:“爹,你這麼多年的苦心計劃,不會白費的。”
肖漢成胸有成竹地笑起來:“放心,爹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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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拂曉的時候,若雅醒過來,看見擁住他睡著的端木玉。
睡著的他,眉目倒很柔和,只是,連在夢中都蹙起,是夢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若雅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撫著他的眉,想將那皺起的地方撫平。
端木玉睡眠向來淺,並且極其警覺,被她一碰,他倏然睜開眼,漆黑的眸冷厲如刀,若雅縮回手,又被他抓住,放在唇邊輕輕印下一吻:“這麼早?”
“天快亮了,皇上還不去早朝嗎?”若雅笑著靠在他胸膛上。
“用不著我去。”端木玉摟著她,眼底冰冷。
若雅咬著嘴唇,她知道,高正海把持朝政,端木玉尚未親政,自然處處受制於高正海,他是這樣驕傲的人,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政,不要不難過好嗎?我希望你每一天都很幸福。”
端木玉冰冷的眼光漸漸融化,柔柔地泛著波光:“小姑娘,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很幸福了。”
“幹嘛老是這樣叫人家?”若雅羞紅了臉,嬌嗔道。
“你不喜歡嗎?”端木玉有些失神,眼中掠過一絲沉痛。
“不是……。”若雅咬緊嘴唇,怎麼說呢?她只是不喜歡被當做替身,她希望他愛的人就是她若雅,而不是一個她根本無從知曉的‘小姑娘’。
端木玉低低笑起來:“你是覺得你長大了,我再這樣叫你,會被人笑話嗎?”
若雅怔了一怔,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哪裡知道什麼小姑娘?
“好,今後我只叫你渺兒,你是我一個人的渺兒。”在她面前,他從來不會自稱‘朕’,孤家朕,對他來說是一個既高貴又冰冷的詞,有了她在身邊,他怎麼還會是‘孤家朕’呢?
若雅笑著擁住他,難以自制,她仰起臉主動吻上他的唇,帶著羞澀的喘息。
端木玉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擁緊她,深深地吻著她,在天亮之前再一次把她霸道地揉進身體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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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瑤瑤又是起了個大早,站在院子裡看那棵杏花樹,有些貪婪地眼睛一閃一閃。
小紅老遠地看到,非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