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前。
梳雲和掠月兩人去的是西南方位,兩人雖是丫鬟,不過從以前到現在粗重活做得少,蹲著找了一會百蘭草,很快就累了。
好在那一個方位枯草叢不多,風景倒不錯,兩人停停歇歇,很快到了半山腰。
“掠月,你看!”站起身的梳雲忽然大叫。
“看什麼?”掠月邊剷土邊問。
“你站起來,這裡可以望到整個京城!”
這麼厲害?掠月跟著站起來,抬眼望去,果然,整個京城盡收眼底。
原來大到幾天幾夜也走不完的京城,現在看來,就像一幅畫上的風景圖那般大小。
“真的好神奇,我從來沒這樣看到京城,總以為京城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梳雲喃喃道。
此時她們站在半山腰,寒風獵獵,天高雲淡,遠處風景如畫,憑空生出一股豪邁之氣。
兩人張開雙臂,閉上雙眼,深深吸氣,感受那乾爽清冽的山風,從鼻腔進入肺部,在身體裡肆意。
這時,一陣絲竹聲隱隱傳來。
“掠月,我好像聽到有人彈琴。”
掠月側耳聽了一會,“我好像也聽到了。”
兩人四處望了望,原來在上山不遠處的八角亭裡,有人在那裡彈琴歌唱。
嬌聲軟語,靡靡之音,笑聲不斷,隱約還有酒香傳來,似乎正在進行一場盛宴。
“掠月,我們去看看吧。”
掠月遲疑道:“這不大好吧。”
“沒什麼不好,反正這地方也沒什麼草,都是石子,正好去上面瞧瞧,順便嘛。”梳雲拉著掠月,溫聲哀求。
兩人關係一向不錯,掠月有事,梳雲都會幫襯,如今她難得有個請求,掠月不好拒絕。
“就遠遠瞧瞧就好了,找百蘭草要緊。”
梳雲嘻嘻笑道:“知道了,好掠月。”
兩人揹著揹簍,手牽著手往那八角亭走去。
八角亭裡,十位衣著妖嬈、相貌豔麗的女子,正圍在一名黑衣男子身邊。
那些女子個個穿紅戴綠,光彩奪目,輕易就能奪去所有人的眼球。
然而若有人此時望入亭中,第一眼,卻會被那名男子吸引。
男子三十左右,黑色的華服邊上用金線繡著精美的圖案,低調而華貴,漆黑如墨的狹長鳳眸,幽幽地泛著冷光,看不見底,犀利緋薄的雙唇,勾成邪魅的弧度,單手撐頭,敞腿而坐,渾身透著狂傲不羈的氣息。
而另一隻手,伸入身旁一位茜色華服女子的…胸前。
寬大的袖袍微動,似在估量著手下的貨色。
女子吃吃笑著靠近,“龍爺,滿意否?”
那喚龍爺的男子,手下摸著溫香暖玉,眼眸裡卻一片陰冷,不帶半點溫度和欲。望。
他重重捏了一把後,在女子的吃痛聲中抽回手,身後一名青衣男子迅速遞上一塊鑲著金邊的手帕,男子擦了擦手,將帕子往後一扔,“一手可控,太小了!爺喜歡一手不可控的!”
亭中其餘九名女子見茜衣女子吃癟,都掩著嘴輕聲笑起來,笑聲裡毫不掩飾她們的嘲弄,看來這名茜衣女子,人緣並不好。
一名黃衣女子靠了上去,挺著胸膛,媚眼如波,“龍爺,奴家這裡,可是一手不可控哦,要不您親手驗驗?”
“是嗎?”龍爺斜斜望了過去,那眼中的邪氣,以及精雕細琢的五官輪廓,看得黃衣女子心口怦怦跳。
黃衣女子更靠近了些,“當然,要是龍爺您不滿意,奴家甘願受罰。”她輕輕吹口氣,“您想怎麼罰都可以~”
性感到無情的薄唇,貼到那女子耳邊,輕輕呵氣,“真的嗎?怎麼罰都行?”
那聲音性感到令人窒息!
黃衣女子渾身一軟,面上飛紅,“奴家說話算話。”
龍爺輕輕一笑,那雙眸子卻依然冷得沒有溫柔,“那就驗驗吧。”
黃衣女子一喜,卻聽那龍爺慢條斯理開口,“將上衣脫了。”
啊?亭中眾女都驚了。
黃衣女子僵著笑臉,聲音開始有點抖,“龍爺,您要是想看奴家脫衣,回了倚萃樓,關起門來,您想讓奴家怎麼脫,想讓奴家脫多少都行~”
龍爺柔聲道:“可爺就想看你在這裡脫~”
“龍爺,您看這裡風這麼大,您就可憐可憐奴家~”
“不想脫是嗎?”修長白皙的手指頭輕輕叩了叩,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