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侯便厚著眼皮上門,想讓白芷去給公孫公子瞧瞧。”
“阿爹怎麼說?”
“國公爺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說白芷是皇上親封的鄉君,又是你的人,他不好拿主意。等你和白芷回來了,問問你們意見再說。”
“我知道了。”陸心顏回頭,見白芷面色怔仲,不由喊了兩聲,“白芷,白芷。”
白芷好像才回過神,“什麼事,小姐?”
“隨我一起去見阿爹。”陸心顏道:“陳平侯求上門來,大概是希望我們看在公孫公子最後倒戈相助的情份上。從這點上來說,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拒絕,你覺得呢?”
白芷垂下頭,“我聽小姐的。”
她這話說得沒錯,陸心顏偏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此時容不得多想,兩人一起去了蘇院。
陳平侯果然拿公孫墨白最後相助的事情來說事,“郡主,鄉君,本侯本不想上門麻煩兩位。但墨白是本侯最得意的孫子,如今昏迷半月,眼看就要不行了,本侯才不得不厚著臉皮來相求!請看到墨白最後選擇站在三皇子這邊的份上,替他去看看好嗎?”
陸心顏答應了,讓子言陪著白芷去大長公主府。
陳平侯千恩萬謝。
大長公主府。
穿著一身白色中衣的公孫黑白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面色灰敗,氣若游絲,似乎隨時就會撒手人寰。
白芷連忙取出銀針,在公孫黑白身上連扎數針。很快,公孫墨白的氣息便順暢了許多。
陳平侯大喜,正要說幾句恭維話,白芷道:“侯爺,請您先出去,我要替公孫公子仔細檢查。”
“好好好!本侯在外面侯著,鄉君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出聲!”陳平侯連忙退出房間。
房門關上後,白芷熟練地替公孫墨白解開上衣。
他身上的傷勢,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有多嚴重。
那天公孫墨白將她從武轅的人手中帶走,去了已經被官府封閉起來的倚萃樓。
一去到公孫墨白便暈了過去,白芷替他檢查時,才發現他身上大大小小近十道傷口。
有些深可見骨,血肉翻飛,白芷實在不知道,他是如何撐到倚萃樓才暈過去的。
她手上沒有銀針,好在帶了些保命的藥,喂他吃了一顆後,替他包紮好傷口。
倚萃樓裡有些殘留的乾糧,她和公孫墨白兩人在那裡待了三天,如同之前在江臨的孤島裡生活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三天裡公孫墨白一直昏迷,直到第四天早上才醒來。
在他一個屬下彙報完現在京城的情況下,便帶著她進了宮…
離開前白芷曾叮囑,讓他不要亂動,回去後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傷口,好好養傷。
但現在看來,那天公孫墨白不只亂動了,回來後更是沒有好好醫治過,才會落到現在這副田地。
傷口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或是後來處理得不大得當,有些已經腐爛,有些流著黃膿。
白芷咬著牙,穩住心神,用小刀將那些腐肉和黃膿一點一點處理乾淨。
然後灑上藥,替公孫墨白包紮好。
她體力不佳,等替公孫墨白弄好後,已經汗流夾背,氣喘吁吁。
強撐著喂他吃了一顆藥,開了藥方後,白芷準備離去。
陳平侯攔住她,懇求道:“鄉君,可不可以多呆半天?本侯今日去求國公爺,已經用盡了臉面,若是墨白再出什麼事,本侯實在不知道還能求誰了。”
白芷本想拒絕。
鎮國公府暗中潛藏著危險,上次在雞湯裡給陸心顏下安胎藥的人,還沒查到是誰。因為之前蔣氏煲雞湯時,從來沒有避著誰,整個廚房裡的人,以及不少來往廚房的下人,都有機會接觸。
在那之後的這幾天,陸心顏的所有吃食都由程嬤嬤在悅心院裡準備,然後再由白芷檢查過後食用。
不是懷疑程嬤嬤,而是擔心對方會在她們想像不到的地方下手,比如水裡,或是一些特殊的食材以及調料裡。
開始白芷擔心今日她不在,對方很有可能會趁機再次出手。
後來一想陸心顏她們早已經有了防備,或許這次能抓到對方也說不定!
白芷便答應了下來,“侯爺,我體力有些不支,可否安排一間廂房讓我歇息片刻?”
“好的好的,本侯馬上去安排!”陳平侯大喜過望。
快黃昏的時候,白芷去到公孫墨白房間,幫他把脈檢視。
屋子裡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