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一眾捕快喝酒當作答謝,捕快們求之不得,暗道這幾人上道,去了一處平常經常去的酒館,點了幾壺酒,幾大盤肉,鬧轟轟地喝上了。
秋無涯是個路痴,也是個話嘮,這種場合下很快就跟捕快們混熟了,酒酣耳熟時,不時不經意套套對方的話,看看關於案件有沒有隱瞞,結果大多同之前在兩位商戶家中所說的並無二致。
蕭逸宸穿著捕快的衣裳,獨坐一方,疏離清冷,氣質出眾,於眾人中格外顯得不同。
若是換了他人,定有人會上前起鬨喝酒,但眾捕快不知怎的,本來喜歡胡鬧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與蕭逸宸一樣沒人湊上前的,還有那位姓張的捕快,端坐一旁,並不參與眾捕快的嘻鬧,從頭到尾,只吃肉,不喝酒。
齊飛見狀,端起一杯酒,湊到張捕快身邊,“張大哥,今日辛苦你了,在下敬你一杯,先乾為敬!”
“齊兄弟客氣,上面吩咐下來,在下只是盡該盡的職責,不辛苦。”張捕快掩住酒杯,“今晚在下當值,不能飲酒,還請齊兄弟見諒。”
“那在下就不勉強了,在下幹了,張大哥隨意。”齊飛一飲而盡,張捕快淡定地端起酒杯放在唇邊微抿了一下,嘴皮子都沒溼。
一旁一位喝得面紅紅的捕快道:“齊兄弟,咱們張頭最講規矩了,當值從不喝酒,不是有意,你莫怪罪,要是想喝,我老王陪你喝個痛快!”
齊飛哈哈笑道:“張大哥恪盡職守,乃在下之榜樣,在下佩服都來不及,何談怪罪?王大哥,你這話不對,得自罰三杯!”
“齊兄弟,我老王說錯了,我喝我喝!”那位王捕快爽快大笑,連喝三杯,將此事揭過了。
“張大哥,既然不喝酒,那多吃點。”齊飛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張捕快盤子裡。
“謝謝齊兄弟。”張捕快也不客氣,夾起放入口中,大口咀嚼。
齊飛又夾了一塊牛肉後,趁機靠近問道:“張大哥,聽說黑水崖張大千,是你抓來的,那這兩起案子,你有何看法?是不是黑水崖所為?”
張捕快吃著牛肉,“齊兄弟,知道的剛才在現場在下都已經說了,黑水崖行事詭譎,在下不敢肯定,按受害人描述,那模樣又與張大千相似,所以在下覺得一半一半吧,最終還是要找到確實的證據,方知是何人所為。”
他吃完齊飛給他夾的牛肉後,同樣回敬了兩塊到齊飛碗裡,“齊兄弟,你也吃,這家店裡的牛肉,是自家養的牛,再用祖傳特質秘方調製,在別處可吃不到!來來來,快吃!對了,齊兄弟,你們三位是哪裡來的?這甘山所有府的捕快,在下幾乎都打過交道,不過三位很是面生…”
齊飛心中微凜,心想這張捕快果然不愧是江臨第一捕快,警覺心高,說話滴水不漏,不動聲色間反過來套別人的話,倒是得小心應付。
“來,喝喝喝!”齊飛佯裝酒上頭,沒聽到對方的問話,幾個哈哈後,將話題繞開。
酒足飯飽後,蕭逸宸等人與捕快們告別。
秋無涯道:“少爺,兩戶商家裡只是損失了財物,賊人留下的痕跡不多,看似普通的劫財!但偏偏賊人的模樣與通緝犯張大千相像,屬下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齊飛道:“還有那個張捕快,剛剛屬下跟他交談中,覺得此人很不尋常!以他之能,沒理由到現在還只是江臨一個小小捕快頭子。”
秋無涯道:“剛才齊兄與他交流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了,此人不僅自律,而且功夫也很不錯,別說只是做個捕頭,若是從軍,做個校尉不在話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齊飛道:“少爺,要不要查查此人?”
蕭逸宸點頭,以示同意。
幾人因穿著捕快的衣裳,並沒有坐馬車來,一路走回衙門。
經過某處時,蕭逸宸眸光一斂,“我去去就來。”
說完輕輕一躍,瞬間不見了身影。
“少爺,你去哪?”秋無涯下意識要跟上。
齊飛拉住他,指了指某牌匾。
“林府?”秋無涯輕念出聲,恍然大悟,“少爺今日,不會是故意出來,拖到現在才回去的吧?”
齊飛聳聳肩,不置可否。
狗糧吃多了,早就習慣了。
秋無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想同那些捕快套話,派他和齊飛就可以了,何必坐在那裡,一坐一個多時辰,喝著劣質的茶與酒?
不管真相與否,現在自家少爺,去找未來少夫人私會了,他們除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