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顫抖著聲音道:“張…張頭,怎麼…怎麼辦?”
“進去!”
“這進去…可是找死啊!”捕快後退兩步,“我…還是等其他人一起好了。”
先前先行動抓黑水崖的人,還可以賭一賭,可這鬼莊進去雖不是必死,卻必傷無疑,傷了不說,還會痴痴呆呆,比死更慘!
蕭逸宸看了一眼齊飛,齊飛道:“張頭,我覺是這位兄弟說得沒錯,既然已經知道人在鬼莊裡面,不如派人回去告知袁大人和雷大人,再行動不遲,免得打草驚蛇!”
那捕快連連附和,“對對對,這位兄弟說的對!張頭,要不小的去通知袁大人和雷大人?”
張捕快看了兩人一眼,問蕭逸宸和秋無涯,“二位怎麼看?”
蕭逸宸道:“等。”
秋無涯道:“我在這裡守著。”
“既然如此,小史,你去通知兩位大人!”
“是!”史捕快得令後,一溜煙跑了,跑得比來的時候還快,像被鬼追似的。
“張頭,不如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齊飛提議。
“嘎嘎嘎,”一陣怪笑傳來,“各位想休息嗎?我覺得這鬼莊裡面,倒是適合各位休息!”
月光下,幾十個黑衣人,迅速向這邊靠攏。
“中計了!”張捕快面色一變。
蕭逸宸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
“堂堂蕭世子,不過如此嘛。”為首那人虎口一道疤,正是閻爺。
張捕快露出驚訝的神情,“你…你是蕭世子?”
蕭逸宸微微頷首,當作回答他的提問。
秋無涯嗤笑一聲,“一群小嘍囉,拽什麼拽,我一人對付你們足矣。”
“聽聞蕭世子身邊有兩位絕頂高手,我們這幫兄弟,單打獨鬥,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我們人多勢眾,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
閻爺陰陰笑了一聲,聲音像黑夜中的夜梟一樣難聽,“不過我捨不得我兄弟的命,所以只好讓鬼莊來對付蕭世子了!”
張捕頭怒道:“你們這群黑水崖的賊人,好生卑鄙無恥,打不過,便使陰招,想用鬼莊來困住人!有種的,動手單挑啊!”
幾十個黑衣人似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齊齊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道:“我們是山匪,自然是卑鄙無恥的,還講什麼道義?”
“是嗎?不過蕭某沒什麼興趣陪你們玩!”蕭逸宸手一揮,只見十幾個穿著捕快衣裳的人,不知從哪裡鑽出來,“這樣你們還有勝算嗎?”
張捕快面色一變。
閻爺驚呼,“你…你們,這些人…”
這些捕快並不是衙門捕快,而是朱雀堂的人假扮。
從之前收集到的各種證據顯示,蕭逸宸早知今晚之事有蹊蹺,故將計就計,打算將這幫弄虛作假之人一網打盡,再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蕭世子果然厲害!沒想到這樣的計謀也會被你看穿!”閻爺變色,聲音中露出兩分恐懼。
可隨即,他突然得意地笑起來,“蕭世子,你是厲害,但我主子比你更厲害!早知道今晚沒法逼你進鬼莊,所以布了另一個局,一個哪怕蕭世子只有一分相信,也心甘情願跳進去的局!”
“蕭世子,你的女人,珠珠郡主,半個時辰前,進了鬼莊。”
蕭逸宸只覺腦海一轟,一陣空白。
閻爺指指不遠處的馬車,“那是珠珠郡主坐過來的馬車,不信的話,蕭世子親自去看看。”
“少爺,恐有詐!”齊飛迅速攔住。
蕭逸宸氣息急促,厲聲道:“讓開!”
他渾身上下在剛剛那一刻如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齊飛打個冷顫,收回手,跟在他後面向馬車走去。
走到馬車前,蕭逸宸顫抖著手,掀開馬車簾子。
一股熟悉的幽香撲面而來。
這氣息,他今天下午才聞過,不會錯,錯不了!
蕭逸宸放下馬車簾子,頭也不回地往鬼莊走去。
“少爺!”齊飛想說可能是對方將馬車偷出來騙他的,可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跟在蕭逸宸身邊最久,幾乎是從頭到尾目睹蕭逸宸對陸心顏的感情,由恨到愛,濃郁而強烈!為了跟她在一起,幾乎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那黑衣人說得沒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少爺也不會任這種事情發生!
這時,朱雀堂那個手下終於趕到了,見到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