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擋在宮田予面前,大聲道:“龍爺,剛才梳雲不小心踩到石子,差點摔倒,大公子只是扶了梳雲一把!”
宮田予這才反應過來,嚇得手一抖,棗子跐溜跐溜地全滾開了。
有幾個滾到龍天行腳下,龍天行垂眸瞧了瞧,彎腰撿起來一個。
冷格遞上一塊邊上繡著金線的白手絹,龍天行接過,纖長的手指微動,仔細而緩慢地擦了擦那棗。
然後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他動作極其優雅尊貴,彷彿吃的不是從地上撿的棗,而是珍貴的山珍海味。
“龍…龍爺要是喜歡,在下去給您…您多摘點。”
宮田予雙腿打顫,那個男人的氣場實在太可怕了。
像一頭叢林中蟄伏的猛獸,感覺隨時會在下一刻撲上來,狠狠咬斷他的脖子。
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
“看你們剛才摘棗,摘得挺高興的。”
龍天行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棗,一邊用那泛著寒光的凌厲鳳眼,不經意地掃過兩人。
宮田予突然想起,梳雲曾經當過龍天行的姨娘。
同為男人,他明白男人極其可怕的佔有慾。
哪怕這個女人已經不喜歡了,也不想讓別的人染指。
剛才他同梳雲一起摘棗,又扶了她一把,怕是被誤會了。
宮田予連忙跳到一邊,與梳雲拉開距離,“不不不,龍爺誤會了,在下摘這棗子是送給兩位妹妹吃的,只是恰好碰到了梳雲姑娘,絕不是您想的那樣。”
梳雲:…明明說好是幫她摘的,怎麼變成送給妹妹了?
“哦,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爺看錯了?”
“是的,龍爺,您看錯了,真的看錯了,沒有摘得挺高興,就是各摘各的!”
為了保住小命,宮田予迫不及待地撇清關係。
龍天行唇角不由勾起,勾勒出一抹靡麗豔絕、讓周邊所有景緻黯然失色的笑容。
宮田予鬆口氣,龍爺笑了,想必沒事了。
梳雲卻如臨大敵。
因為她知道,龍天行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更可怕。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男人涼薄絕情的聲音很快響起,“冷格,這世上敢說爺錯了的人,這位大公子是第幾個?”
“回龍爺,第十個。”
“前面那九個,現在都如何了?”
“第一個被做成人彘,扔在茅房;第二個五馬分屍,做了花肥;第三個廢了子孫根,扔到小倌館;第四個想懸樑自盡,被發現後,挑斷其手筋腳筋,割了舌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第五個帶了百人來跟龍爺硬拼,最後所有人全部被砍成肉醬,餵了野狗…”
冷格還沒說完,宮田予已嚇得整個人倒在地上顫抖不已,痛哭著求饒:“龍爺,在下錯了,是在下的錯!龍爺,求您看在祖母壽辰的份上,放在下一條生路!”
“啊,爺差點忘了,今天封老夫人壽辰。先父在世時,曾對封老夫人讚譽有加,看在先父份上,爺也該給個面子。”
“謝謝龍爺,謝謝龍爺!”宮田予以為逃過大劫,感激得連連磕頭。
“冷格,看在封老夫人面子上,割了他的舌頭,挖去一隻眼。”
“是,龍爺!”
宮田予如遭雷劈,失了魂地坐在地上。
身旁一道身影飛快掠過,有棗子打到他頭上,他卻渾然不覺。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變成殘廢了!
龍天行話音一落,梳雲飛快地鬆開抓著裙角的手,朝龍天行跑去。
任那棗子灑了一地。
然後如藤蔓一般,雙手雙腳纏住他,“不行!你不能動他!他是無辜的!”
冷格站在一旁,雙手環胸抱著劍,眼觀鼻,鼻觀心:動手的是他,攔住龍爺有什麼用?
“鬆手,髒死了!”某人嫌棄道。
“不松!你不放他走,我不松!”她不但不松,還將整張臉埋在他胸前。
看著那毛茸茸的頭頂,龍天行咬牙,“你敢違背爺的命令護著他!?信不信爺連你一併拔了舌挖了眼!”
梳雲渾身一抖,她很怕死,可比起死來,她覺得殘廢了醜了,比死還要可怕一百倍!
龍天行瞧在眼裡,微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嘲諷:就這麼點膽子,也敢替人出頭?真是不自量力!
“哎喲~”懷中突然響起一聲呻吟,然後一雙明媚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剛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