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行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極其霸道,梳雲還沒反應過來,那吻已鋪天蓋地將她包圍。
像網一樣,密不透風的,將她纏繞其中,即便用盡全身的力量,也無力掙脫。
反而因為這種徒勞無功地掙扎,那網越來越緊,自己越陷越深。
梳雲很快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掙扎。
在男女情事上,龍天行就像一個精於此道、深不可測的箇中高手,而梳雲雖然在這方面極其聰明且勤奮好學,始終初出茅廬。
每每當她以為已經學得龍天行六七分功力時,又會被他變幻多端的手段,弄得像初入情場的女子。
除了依附他,跟著他的節奏起舞,再也使不出半分反擊的手段。
那日龍天行將梳雲從廣平侯府帶回來的時候,倘且會裝模作樣地問她一句“想嗎?”今日他卻連這種表面功夫都省了,吻到纏綿處,直接就將梳雲帶到了榻上。
雙鳳趴在桌邊,圓溜溜發著綠光的貓眼,就這樣瞪著榻上糾纏的兩人。
下一秒,一聲尖利的“喵嗚~”夾著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響起。
雙鳳被它的現主人,用掌風送到了屋外。
它反應過來後,費力地用爪子去撓那緊緊關上的門,那門卻紋絲不動。
只裡面傳出的高低起伏的呻吟聲,伴隨著雙鳳撓門的聲音,在這微風習習的夏日午後,形成一種奇異的動聽樂章。
清風徐來,樹影婆娑,龍院裡,安靜無聲。
雙鳳放下爪子,趴在那,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偶爾那裡面的動靜過大,它便驚得一激靈,左顧右盼後,又懶洋洋趴下去。
在門被關上的剎那,梳雲有片刻清醒。
她堅持晚上不在龍府,便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沉溺於龍天行的身體。
但她顯然忘了,龍天行想要行魚水之歡,哪會顧忌什麼時間地點?
他甚至連讓她說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大約是察覺到梳雲的走神,身上的男人在她的脖頸處重重咬了一口。
梳雲吃痛,啊地輕呼。
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後來在鴛鴦樓訓練出來的,床上的梳雲,那聲音中的嬌媚,彷彿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直撩得人心裡如貓抓一樣。
向來自制力極強的男人,似乎也被那聲音蠱惑,不知是惱自己輕易被誘惑,還是惱身下的女人太會誘人,動作中便不禁多了幾分以前的肆無忌憚和兇狠。
然而剛剛兇狠沒多久,心中又忍不住生出兩分憐惜,那動作便又緩了些,柔了些,似乎想將那柔情透過這樣的方式,不經意地讓女子體會到。
這樣時快時慢,時猛時緩,反反覆覆的,倒是將梳雲吊得不上不下,要生要死。
特別是每到緊要處,男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放緩速度,將她吊在半空中時,那時梳雲便恨不得咬死他。
待到下一次,梳雲索性一個翻身,將龍天行壓到身下。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矜持什麼的,哪有讓自己爽快重要?
只不過她佔據主導只有那麼一兩息。
身下的男人一時錯愕,但反應過來後,便迅速化被動為主動,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梳雲便像八爪魚一樣,雙手雙腳緊緊纏著男人,毫不掩飾地表示著自己的訴求。
那樣的大膽直接。
嬌豔欲滴的容顏,纏綿緋惻的喘息,終是讓龍天行失去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僅靠本能,瘋狂的與之一起沉淪…
梳雲醒來的時候,月兒剛剛爬上天空。
龍院裡沒有點燈,只見一室清輝。
梳雲憶起此時此地,急忙穿好衣裙,顧不得渾身痠痛,徑直跑出龍院。
“喵嗚~”門外趴在那的雙鳳,見她終於出來,撒著歡上前。
梳雲滿面羞赧,抱起雙鳳,心虛地掩著臉,出了龍府。
悅心院的馬車還在,車伕是個可靠寡言的,也不多問,待她上了馬車,直接就走了。
龍院書房裡。
“龍爺,昨天下午楚院發生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冷格道:“楚姨娘跟雲姨娘說了兩位柳姨娘、以及如姨娘和媚姨娘的事情。”
“處理掉。”龍天行淡淡道,像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的平靜。
原來是有人在那女人面前嚼舌根,難怪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
“是,龍爺!”
燈光搖曳,暗黃溫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