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年紀小,蕭情恨蔣氏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難免在蕭逸宸面前說蔣氏的壞話。
而蕭炎大約也是不想蕭逸宸與蔣氏太親近,畢竟蔣氏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所以沒有過多解釋,以至蕭逸宸也認定當初確實是蔣氏給他下毒,而滋生出糾纏他十幾年的心結。
陸心顏不知道自己猜想得對不對,因為這事大約最清楚的,就是蕭炎。可若要問蕭炎,勢必牽扯到蔣氏當初給蕭炎戴綠帽子的事。
關於出軌這件事,在這點上,陸心顏其實是理解蔣氏的。
蕭炎半身不遂,給不了蔣氏作為女人的幸福,蔣氏要離開,蕭炎不肯放手,所以蔣氏選擇了與人私通。
身為現代女性,陸心顏認為女人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沒必要為了世俗的眼光,用道德綁架自己,否則最後也只會活成一對怨偶。
就像現在的蕭炎與蔣氏。
不過她身為蕭逸宸的妻子,這些話自然不會說出來。
她愛蕭逸宸,她希望蕭逸宸完整幸福,她知道即便自己給他所有的愛,也替代不了一個母親的地位。如果蔣氏並沒有對蕭逸宸做什麼,一切只是誤會的話,陸心顏希望,這個誤會終有一天能解開。
所以心裡曾經對蔣氏害她差點流產的怨恨,她選擇暫時遺忘。
“走吧,回去吧。”陸心顏收回眼光,抬腳往悅心院走去。
晚膳的時候,蘇院派人來喊陸心顏,道蕭炎想讓陸心顏陪他一起用晚膳。
陸心顏同意了,正好她也好久沒有陪蕭炎用膳了。
去到蘇院的時候,蕭炎正好晚練回來。
他的腿在白芷的醫治下,大有好轉。
白芷說,按現在的進度,大約半個多月後,蕭炎便可試著下地練習走路了。
蕭炎從沒想過他還有能站起來的一天,在真正聽到這個訊息後,欣喜若狂,在操練上越發勤奮。
因為白芷還說,若恢復得好,回不到以前全部的功力,五成還是有機會的。
在床上耽擱了十八年的蕭炎,一刻鐘也不願意浪費,只恨不得哪天站起來後,立馬就能如從前般英勇。
“珠珠,你來了?”蕭炎笑呵呵道。
堆積在心底十幾年的鬱悶一掃而空後,蕭炎眉目間越發俊朗豁達,他五官不及蕭逸宸,但身上那股子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通透,卻是年輕的蕭逸宸所不及的。
“阿爹,今兒個可好?”陸心顏笑著問。
蕭炎爽朗一笑,“好得很!你陳叔叔快不是我對手了!哈哈哈,雖然我知道他是故意讓著我的!”
推他進來的陳永連忙解釋道:“國公爺,屬下可沒讓您,都是跟以前一樣,使出渾身解數!是國公爺您進步神速!”
“那是因為你以前就沒有出全力。”蕭炎直接說出實情,面上卻無半點不悅,“說好了,從明兒開始,你必須使出全力,這是軍令!”
陳永立馬露出嚴肅的神情,“是!將軍!”
他用了以前是稱呼。
若是以前,陳永是絕對不敢的。
但現在蕭炎恢復在望,陳永心裡高興,便沒了顧忌。
蕭炎哈哈大笑,眉眼間掩不住的豪氣萬千。
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在歷經千般磨難後,即將以更加成熟勇猛的姿態,傲視在眾人面前。
多麼讓人期待和高興的事情啊!
“今兒陪我喝兩杯!”蕭炎道。
“是,阿爹!”
所謂的陪,就是字面意思的陪。
待酒菜上桌後,陸心顏替蕭炎斟滿酒,又夾了些菜放到蕭炎碗裡,“阿爹,先吃兩口菜再喝,免得胃裡難受。”
上完菜準備離開的明蘭看到,忍不住道:“少夫人,國公爺不喜歡別人伺候。”
陸心顏夾菜的筷子愣住,蕭炎道:“沒事,珠珠不是外人。”
他拿起筷子,夾起陸心顏夾給他的菜,大口吃下去,豎起大拇指,“珠珠夾的菜,味道都不同。”
陸心顏忍俊不住,“是蘭姨手藝好。”
蕭炎吃了幾塊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嘆道:“能吃到兒媳婦和孫子夾的菜,真是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逸宸沒成親前,我一度以為他是不是有問題,還想著暗中找大夫給他瞧瞧。現在,一切都放心了!哈哈哈,來,再來一杯!”
說到最後,整個人精神氣又來了。
當著陸心顏這個兒媳婦的面說這種話,其實是有些不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