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在這等著我回來。”
“是,姨娘。”宋嬤嬤對外喊了一聲,“如南,扶姨娘去老夫人處。”
如南垂著頭進來了,“姨…姨娘,奴婢扶您。”
“這麼害怕幹什麼?”馮姨娘斜眼看她一眼,“只要你不亂話,你家裡人自然無恙。”
如南撲通跪在地上,“姨娘,奴婢什麼也沒往外!請您不要為難奴婢的家人!”
“行了,等會跟在我身邊,機靈點,別被人看出端倪,知道嗎?否則…”馮姨娘溫和的語調,著威脅的話,本應是毫無殺傷力的,可如南卻知這話半點玩笑成份都沒有,倘若她被人看出問題,那麼她和她剩下的家人,必死無疑。
七前,她還以為她伺候了八年的馮姨娘,是個菩薩心腸的好人,直到她按照馮姨娘的要求,去廚房取膳的時候,悄悄從房嬤嬤手中接過一個錦囊,從此便是她惡夢的開始。
第二,江氏上吊自盡了,陸心顏身邊的白芷驗出不是自盡,而是人為,緊接著馮姨娘發現,江氏手中握著一塊橙色的布,後來證實是陸心顏的。而那塊布,正是那日房嬤嬤交給她的錦囊中放著的碎布!
如南想明白後,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想著要不要將事情告訴老夫人時,宋嬤嬤突然告訴她,家裡有人來看她。
等她去時,看到的卻是家中最妹妹的屍體!
宋嬤嬤惡狠狠地警告她,“如果敢對外亂一個字,你妹妹的下場,就是你全家的下場!”
如南連哭都不敢大聲哭,從那起,再也不敢多一個字。
“是,姨娘,奴婢知道了。”如南走到馮姨娘身邊,伸出顫抖的細瘦手,扶住馮姨娘。
兩人來到福壽院,“孫嬤嬤,老夫人還在睡嗎?”馮姨娘著急道:“老夫饒身子本就不好,睡這麼長時間更傷身,要不要叫白芷過來瞧瞧?”
“噓,馮姨娘,聲點。”孫嬤嬤掀開布簾,瞅了一眼裡面,然後拍拍胸脯,“還好沒吵醒老夫人,方才老夫人一直睡睡醒醒,一有點聲響就醒過來,現在好不容易真睡著了,您就讓她睡會吧。”
馮姨娘跟著往裡面瞅了瞅,看見封氏高大的側身,透著無言的落寞,擔心道:“真的不用請白芷過來嗎?”
“少夫人現在…哪有心情理會老夫人這邊?”孫嬤嬤嘆口氣,“馮姨娘,老夫人這幾身體不好,四姑娘又是第一次主持中饋,難免有不周到之處,這最後幾日,請您多費點心思指點一下。”
“孫嬤嬤這話客氣了,我也是府中人,自該為府中出一份力。”馮姨娘完,頓了頓又心問:“少夫人那邊,難道明日,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親家老爺帶走?”
“哎喲喲,馮姨娘您別跟奴婢這話,奴婢聽得心裡慌。”孫嬤嬤一捂胸口,“少夫人吉人相,多次逢凶化吉,奴婢相信這次少夫人也能平安度過!”
“是我失言了!我今晚就在菩薩面前替少夫人求情,希望菩薩保佑少夫人平安無事。”
“有勞馮姨娘了。”孫嬤嬤道:“奴婢還有事,不陪馮姨娘了。”
“既然老夫人要休息,就讓她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她。”馮姨娘道。
回到佛堂,馮姨娘對宋嬤嬤道:“通知陳源明日去夫子廟上香。”
封氏身子不適,明陸心顏那邊什麼也沒有查到。
最近幾月,先是買兇殺江淮,接著是給宮柔添妝,然後是連氏和連府,以及江氏的事情,一連支出好幾大筆銀子,手頭有些緊了。
聽上月各鋪子收益不錯,送上來的銀子肯定不少,馮姨娘不想錯過。
見馮姨娘終於下了決定,宋嬤嬤面上一喜,“是,姨娘。”
各州下面的鋪子送來的銀子,馮姨娘很大方地分給他們十分之一,這也是宋嬤嬤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她一大把年紀,多些銀子在身才覺得安全,所以才一再催促馮姨娘快點決定。
第二十月十二,是江氏的頭七,過了今,明日江氏便會下葬,到了今晚,倘若陸心顏還找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會被江仁海抓進大牢。
宮羽看著陸心顏,幸災樂禍道:“大嫂,有什麼話想要交待的?”
“若是以前聽你喊大嫂,我定會覺得挺開心,現在聽來,只覺噁心。”陸心顏淡淡看她一眼,諷刺道:“宮羽,不要再做作了好嗎?以前我只是覺得你假清高,惺惺作態,現在看你,覺得你比宮柔還讓人討厭!宮柔虛偽是虛偽零,但她身為庶女,為自己謀劃,算不上大錯,只是過於心急,一步錯,逼得她步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