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謹慎道:“將軍,末將醫術淺薄,分辯不出這水裡到底有沒有毒!”
此言一出,在場計程車兵們紛紛交頭接耳,“連盧軍醫都查不出來,肯定是這子胡的。”
“但他方才分明都對了,明他的鼻子異於常人!”
“鼻子異於常人,與水有沒有問題可是兩回事!不定有人為了立功,故意這麼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子實在太可惡了!”
李鈺聽到那些議論,更焦急了,“將軍,末將絕對不是想立功,才故意這麼的,是這水真有問題,請將軍明查!”
俞戰道:“這位兄弟,不是本將軍不信你,現在盧軍醫都查不出什麼,讓本將軍如何信你?”
盧成道:“將軍,末將句公道話,末將擅長的是外傷,對於下毒解毒,末將只是略懂皮毛,所以不能以末將的結論作為最終的判斷。”
戰場上的軍醫自然是以接骨、縫合傷口為主,盧成只是實話實,不過李鈺還是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將軍,末將方才喝過這河裡的水,現在還好好的。”方才要將李鈺扔下河的高虎站出來道。
這一下,本來有些半信半疑的人,全都站在李鈺的對立面,不信他了。
俞戰抬起手,“林副將,傳令下去,水可以…”
他話還沒完,方才還好好的高虎,突然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不停。
所有人大吃一驚,盧成連忙上前檢視,過了一會,高虎抽搐停止,盧成對著俞戰搖搖頭,“將軍,請找個地方好好安葬!”
這下所有人都驚悚了,前一刻還拍著胸脯喝了水沒事,下一刻就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地死了。
所有人看向李鈺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若不是他拼命攔著,若他們都喝了這河水,只怕會跟這個高虎一樣,已經死透透了。
俞戰驚得全身一陣冷汗,倘若方才他這命令一傳下去,只怕不知會死多少人!
“你叫什麼名字?”他溫和地看向李鈺,若不是李鈺發現問題,這兩萬人恐怕已經見不到明早上的太陽了。
“末將李鈺!”李鈺道。
俞戰微笑道:“李鈺,你發現水源問題有功,記二等軍功!回去後上報朝廷,論功行賞!”
“謝將軍!”李鈺響亮回道,心中則歡喜得不得了,現在有了軍功在身,離娶阿錦又近了一步。
“將軍,這水不能喝可怎麼辦?若沒有水,這兩萬人支援不了多久!”林西道。
俞戰垂眸,這也是個頭痛的問題,倘若無水,最多三就渴死了。
剛剛還沉浸在生還的喜悅中,緊接著又被殘酷的現實打擊,所有人陷入沉寂。
這時有個子計程車兵站出來,“將…將軍,末將在家中是幫人挖井的,末將可以帶人挖井。”
俞戰下令:“好!就地掘井!挖出來的水源給李鈺瞧瞧,確定無誤後方可飲用!”
“是,將軍!”
兩萬人分出一半人,分成四班,連夜輪番挖井,終於在早上成功挖出水源,一個髒兮兮的兵捧著混著泥土的水給李鈺,李鈺聞了聞,“沒問題,可以飲用!”
兵高胸告訴大家這個好訊息,辛苦一晚上不要緊,最怕辛苦掘出來的井水,還是有問題的。
如今李鈺沒問題,個個高興壞了。
外面計程車兵們在慶祝,俞戰帶著幾個副將,在營帳內商量拖住瓦刺軍的方法。
“將軍,末將覺得昨日那有毒的河水肯定是人為,不定就是瓦刺軍乾的!”劉連道。
陳道:“將軍,末將同意劉副將的判斷,山中河水不可能無緣無故有毒,瓦刺軍在水裡下毒,定是為了阻止咱們過去。”
林西道:“這裡是去打探瓦刺軍情的必經之路,先前邵將軍前後派出的各五百人共一千人,肯定是喝了這河裡的水毒發身亡,所以一點訊息也沒能傳回去。”
俞戰問:“人死了,那屍體呢?現在氣這麼冷,野獸冬眠,屍體沒那麼快腐爛,屍體去哪了?”
盧成道:“末將認為對方在水裡下了毒,定期來這邊看看是否有人中毒,一旦發現屍體,便將屍體移走,恢復原樣!這樣一來,後面再來的人,沒有發現異常,又會喝下毒水,中毒而亡!好比這一次,如果不是李鈺發現問題,咱們此時已全軍覆沒!大將軍那邊即便贏了那二十五萬瓦刺大軍,返回與咱們匯合時,定會經過此森林,萬一喝下這河裡的毒水…”
俞戰忍不住打個冷顫,“這麼來,瓦刺軍可能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