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顏好心道:“那上面寫的是:鶯鸞,我的寶貝兒,那日深夜一別,我夜夜孤枕難眠,不知你是否同我一樣?若是那不中用的世子滿足不了你,記得來找我喲~”
崔鶯鸞身為過來人,自然明白話中深意,又羞又氣,“陸心顏,你汙衊我!我日日在府中,何曾與人深夜相會過?又何曾過世子半點不是?我要去跟相公清楚,他一定會相信我的!”
“先不你今晚會被賣到哪去,就算你找到了宮田予,你以為他會聽你解釋?”陸心顏眼帶憐惜地看著她,“你知道徹底打擊一個男人自尊的方法是什麼嗎?就是他的女人對他:你床上不行!
你是宮田予的第一個女人,你的話會徹底激起他的自卑和憤怒!至於你有沒有在深夜出去過,只要有了疑心,自行腦補一個證據,太容易了!比如你可以趁他熟睡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我可以跟他他很厲害!”
“宮田予清秀有餘陽剛不足,腳下輕浮,下盤不穩,一看那方面馬馬虎虎!你覺得你亡羊補牢的話,會不會得到反效果?”
“那我告訴他,這都是你的陰謀!是為了拆散我們的陰謀!”
陸心顏嗤笑,“我並未同他圓房,而你早與他有苟且,他行不行,是你更清楚,還是我更清楚?”
崔鶯鸞死死瞪著她。
“哎,我都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以後好自為之吧!”
陸心顏似可惜地嘆氣後站起身,面色一整,沉聲道:“遵世子吩咐,拖去賣了!”
“是!”兩個婆子出來,拉著滿眼不甘和仇恨的崔鶯鸞走了。
青桐扶住陸心顏,聲道:“剛有個男人鬼鬼祟祟走了。”
“問清楚後打一頓。”
原本江氏的整個計劃裡是有個男饒,不過陸心顏把整個計劃都破壞了,那個男人見沒有發揮之地,便悄悄溜了。
“是,姐。”
青桐悄無聲息地離開,如同剛剛悄無聲息地換掉崔鶯鸞袖中帕子一樣。
“姐,姐!”荷從遠處滿頭大汗地跑來,汗水將一縷碎髮粘在面上,“氣死我了!那個賊實在太會躲了,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陸心顏扔給她一條帕子,“擦擦汗,彆著涼了。”
又轉頭,對猶目瞪口呆中的宮錦幾人展顏一笑,似乎剛才一事從未發生過。
剛剛這邊動靜太大,宮柔宮梅幾人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
“回去吧。”宮錦發話。
——
剛剛崔鶯鸞吼出那句話後,樓上四人除了蕭逸宸外,公孫墨白幾人均笑得直不起腰,特別是公孫墨白,最為誇張。
桃花眼裡波光粼粼,像被風吹皺聊湖面,他看著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蕭逸宸,揶揄道:“逸宸,你那個媳婦是不是真對你有意思?明知道有人陷害她,扔了帕子就好,為何非要塞給你?”
武昇和李鈺顯然沒想到這點,被公孫墨白一提醒,頓時停止了笑。
武昇眼珠轉動,年少輕狂的臉上笑意促狹,“我覺得公孫表哥得極有道理。”
李鈺因為陸心顏告訴了那香的名字,對她印象極好,忍不住替她辯解,“三皇子,大表哥,我覺得宮少夫人是無心的,可能是想找地方扔的時候,不心撞到了蕭世子,然後身子不穩,不心抓到了蕭世子的手,將帕子放在了他手心,然後因為害羞,一時忘了跟表哥明~”
蕭逸宸淡漠的琉璃眸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
軍中三年,殺敵無數,白骨累累,早就練就一副冷漠心腸。
若不是看在宮老夫人面上,早就殺機已起。
如今李鈺一言,讓他傾刻之間下定決心,露出堅定駭饒光芒。
不過是同某人一樣的淫蕩婦人而已!
殺了就殺了!
公孫墨白摸摸李鈺的頭,一副看傻子的可憐眼神,“你心智這般低下,難怪姨母為你操碎了心。”
“大表哥!”李鈺漲紅臉,“我沒胡,宮少夫人才不是你的那樣!”
公孫墨白紅唇輕勾,剎那方華綻放,“那就讓大表哥親自為你驗證一番,免得你以後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婦人給騙了,你娘傷心,我娘也跟著傷心。”
李鈺因為紈絝變態之名,不受未婚女子青睞,那些已婚的婦人們倒是對他歡喜得緊,曾有淫蕩的婦人暗中丟擲橄欖枝,願與他春風一度。
“大表哥,你…你…你想幹什麼?”李鈺驚得倒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