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
在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腰間突然多了一條結實的手臂,久違的男子氣息將她包圍。
蔡氏心跳瞬間加速,臉在那一刻豔若桃花,聲音不自覺迷離嬌媚,“老爺~”
“阿瑛,以後都像今日這般,為夫喜歡。”葛安平輕笑道。
阿瑛是蔡氏名,以前新婚燕爾時,私下他喚她阿瑛,她喚他安平哥。
面對久違的昔日暱稱,蔡氏思緒翻湧,喃喃道:“安平哥…”
兩人四目相對,情意綿綿,往昔恩愛浮上心頭。
若是往常,丁嬤嬤自會識趣離去,可今日,她只好煞風景地咳嗽兩聲,打斷,“老爺今晚要可留下用膳?奴婢好吩咐廚房多備些酒菜。”
蔡氏清醒過來,羞紅著臉推開葛安平,垂著連耳珠子都染了粉色的臉,欲語還羞,“老爺,妾身…妾身先替您更衣…”
葛安平多年未見蔡氏這般嬌羞姿態,心緒激盪,忍不住在蔡氏腰間捏了一把,道:“今兒個讓廚房多備兩個菜,還有清酒,今晚我要與阿瑛暢飲一番。”
“是,老爺。”丁嬤嬤一喜,朝蔡氏使個眼色。
蔡氏會意,柔聲問:“安平哥,花園裡桂花開了,可否陪妾身去一遊?”
“榮幸之至。”
兩人相視一笑,相攜離去。
丁嬤嬤領著陸心顏青桐往停著馬車的後門走去。
臨行前,丁嬤嬤道:“少夫人,今日之事我家夫人定會銘記於心。”
陸心顏微微一笑,“嬤嬤客氣,告辭。”
——
廣平侯府,紅綃被江氏要來,已在祠堂處監工三了。
看著進度眼看今就要結束了,紅綃暗暗鬆氣。
祠堂對侯府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紅綃知道封氏派她來協助江氏監工時,她生怕會出什麼事。
不只是意外的事,還有人為的事。
冰巧跟她在老夫人身邊待了三年,一個是大丫鬟,一個是二等丫鬟,抬頭不見低頭見,紅綃生怕江氏因為冰巧之事牽怒於她,暗中使些絆子讓她背黑鍋。
好在現在,一切就快結束了。
就在紅綃放鬆心情的時候,一位面容清秀白皙的男子,悄悄走到她跟前,“這位姐姐,的有一事相求。”
在一眾皮黑貌醜的工匠中,這位名叫阿貴的男子,樣貌格外出眾,紅綃直覺不妥,想也不想拒絕了,“我只是府中一個丫鬟,無權無勢,你有事相求,去求主子吧。”
紅綃轉身想走,卻被人拉住衣袖,她怒目而視,“你幹什麼?放手!否則我喊人了!”
“這位姐姐,對不起,”阿貴誠惶誠恐,“的聽您與少夫人交好,實在找不到人,才求到您面前,請您通融一下。”
一聽少夫饒名號,紅綃全身汗毛豎起,她雖只是個丫鬟,可要想做個有出息活得久的丫鬟,必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江氏對少夫人什麼心思,私底下不少人議論紛紛,紅綃自然聽過。
所以一聽阿貴如此,紅綃立馬轉身就走,不願牽扯其鄭
“若您遇到少夫人,請您託句話,的有重要事與之相商。”紅綃越走越快,然而阿貴的那句話,還是被風吹到了她的耳裡。
紅綃腳下一打滑,差點摔倒,隨即跑起來。
等回到福壽院,碰到孫嬤嬤,“紅綃,出什麼事了,怎麼滿頭大汗?”
紅綃定定心神,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神情,“孫嬤嬤,老夫人歇了沒?”
“真出事了?”
孫嬤嬤一驚,紅綃行事向來穩妥。
紅綃點點頭。
她再不願意牽扯其中,可是她既然聽到了,就無法全身而退。
不管是真有其事,還是有人有心陷害,她若不,最後不管誰贏,她都會落個幫兇或者知情不報的罪名。
既然如此,索性就挑明吧,或許還能別闢出路。
“跟我來。”
孫嬤嬤帶著紅綃進了內堂。
封氏正閉目假寐,並未歇息。
孫嬤嬤輕喚,“老夫人,紅綃有要事稟告。”
“吧。”
紅綃將剛剛阿貴的話,重述了一遍,最後道:“老夫人,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剛才所言只是如實相告,不敢有半字弄虛作假,請老夫人明察。”
孫嬤嬤大氣也不敢出,抬眸暗暗觀察封氏神情,發現她面無表情,似乎未聽到一般。
屋裡一時靜可聞針,氣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