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不和是下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婆婆覬覦媳婦的嫁妝,千方百計讓自己兒子頭上綠成足球場,怕是聞所未聞了。
陸心顏微微一笑,也不破,“祖母,珠珠曉得的,您躺下,讓白芷給您施針。”
見她避而不談,封氏眼裡閃過失望,不過她沒有再多糾纏,順從地躺在羅漢榻上。
趁著白芷施針的空檔,陸心顏隨意問道:“祖母,白芷您當時懷著侯爺的時候身子便虧損了,那生產的時候,豈不是危險萬分?”
“當年祖母回家省親,那時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有孕,路上被人追殺受了傷,好在遇到你外祖母保住了一命,當時身體太虛,所有大夫都勸祖母放棄孩子,祖母捨不得,硬是堅持將他留下了。後來生產的時候,確實兇顯萬分,好在吉人相,母子平安。接生的產婆都,祖母身子這麼差,居然孩子挺健康的,真是老保佑。”
封氏憶及往昔,面上浮現感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祖母身子不好的緣故,讓軒兒在祖母肚子裡吃了苦,他從身子就瘦,性子也懦弱,來都是祖母虧欠了他…對了,白芷丫頭醫術這麼好,抽空幫軒兒看看調理一下可好?”
原來封氏並不知道宮軒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祖母,前些日子白芷偶遇侯爺,見他有兩聲咳,已經把過脈了,脈像正常,沒什麼大礙。”
“那祖母就放心了。”封氏面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聽聞宮軒身體無恙,最開心的莫過於封氏了。
陸心顏心裡微微發酸,若封氏哪知道她疼愛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會是何等傷心!
——
回到石榴院,梳雲掠月早已等候多時。
看著兩人跟隨陸心顏進去,荷不高胸撅嘴,感覺自己最受寵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姐,你讓她們進去做什麼?我也想進去。”
陸心顏笑眯眯地捏捏她的臉,“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什麼事?”荷躍躍欲試。
“明是白芷生辰,你讓程嬤嬤準備準備,明咱們吃燒烤!”
一聽什麼燒烤,荷口水都流出來了。
自從那來了一堆奇怪的東西,陸心顏一一介紹完用途後,荷肚子裡的饞蟲就被勾出來了。
“我馬上去跟程嬤嬤。”荷立馬道。
程嬤嬤有一手好廚藝,陸心顏之前簡單跟她過如何燒烤,程嬤嬤一聽便明白了,所以交給她陸心顏很放心。
荷一蹦一跳地走後,陸心顏關上門,“開始吧。”
梳雲掠月昨晚看過圖畫之後,心裡的抗拒已經變成百分願意,頗有一種為藝術獻身的大義凜然。
一個時辰後,陸心顏畫完了幾十張。
她扭扭脖子,“好了。”
梳雲和掠月馬上湊個前去,畫作仍如昨晚一般靈動大氣。
兩人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不對勁了,瞠目結舌,“姐…這…”
“不必大驚怪。”陸心顏道:“你們都會畫畫吧?”
兩茹點頭。
“那你們一人照著模仿畫一套,我先上色。”
“是,姐。”
上色的速度要慢很多,即使只是簡單著色,即使陸心顏的速度再快,一下午連晚上也就完成了十幅左右。
陸心顏想了想,問二人,“你們照著這方法上色可行?”
梳雲掠月在陸心顏上色的時候,已經偷偷瞄過她的手法,當下點頭道:“可以。”
陸心顏將著色一事交給二人,開始拿著竹籤慢慢在紙上寫起來。
毛筆寫字她雖會,但速度實在太慢。
梳雲掠月見她寫的時候,唇邊時不時露出詭異的笑容,後背無端端陣陣發涼。
第二一早,整個石榴院便開始忙活起來。
洗雞翅,切豬肉,洗蔬菜瓜果,切蔥蒜,炸辣椒,制果汁…
燒烤的位置在鞦韆處,上面罩著一大塊四方形的油布,通風遮陽,所以即使有陽光,也不覺得太熱。
快到午時的時候,程嬤嬤和青桐開始生爐子。
石榴院裡人不多,陸心顏讓生了兩個爐子,並排放在一起。
眼見火苗躥上來,荷迫不急待地叉了一個雞翅放在上面。
很快,一陣香味伴著焦味傳開。
“怎麼會這樣啊?”荷看著糊了半邊的雞翅,沮喪問。
程嬤嬤解釋,“要翻動,跟炒菜一樣,得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