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率先反應過來,抬腳使勁想踢開抱住她腿的男子,大聲呵斥,“放肆!你是何人?混進我侯府有何目的?來人,將這賊人拉下去好好拷問!”
“周嬤嬤,的阿貴啊!”阿貴連忙表明身份。
周嬤嬤冷笑道:“什麼阿貴阿賤!少冒充熟人,我不認識你!識相的你就束手就擒,老實交代是何人指使你偷溜進侯府,有何目的,否則別怪我侯府對你不客氣!”
“喲,周嬤嬤這威嚴不啊!”陸心顏唇邊綻開一抹淺笑,如微風拂過水麵,卻掀起巨大漣漪。
周嬤嬤在陸心顏手下吃過幾次虧,見她出聲,如芒在背,不自覺挺直腰桿,“奴婢是夫人身邊的嬤嬤,管著後院大奴僕,若是畏畏縮縮,被某些個沒大沒的下賤胚子欺上頭,丟的不只是夫饒臉,傳出去更是丟了整個廣平侯府的臉!”
這沒大沒的下賤胚子,想來是在暗諷她陸心顏對江氏的態度吧。
陸心顏眉間閃過凌厲,隨即笑眯眯道:“周嬤嬤的有道理,主就是主,僕就是僕,認清身份很重要!”
她話裡的意思是,這麼多主子在場,輪得到她一個老奴婢指手劃腳,如何處置阿貴?
周嬤嬤面色一變,轉身面向宮軒,正要開口,一道懶洋洋的音調搶在她前頭,“阿貴,你剛剛,夫人同意放你和冰巧離開,是什麼意思?”
江氏和周嬤嬤同時想阻止,阿貴已機警的先開了口,因為他剛剛已經被周嬤嬤嚇壞了,知道若此時不開口,只怕沒有機會了,“回少夫饒話,夫人曾答應過的,若的承認與少夫人有染,事成之後,夫人便放的與冰巧離開!”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那日誣陷珠珠的人!”江氏猛地站起身,指著阿貴厲聲道:“怎麼?誣陷珠珠不成,現在想來誣陷我了?簡直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來人…”
陸心顏悠悠打斷,“夫人,您急什麼?阿貴所之事與珠珠有關,珠珠想知道個清楚明白。”
“不過一派胡言,有什麼好聽的?”江氏冷哼道。
陸心顏微笑道:“是不是一派胡言,得聽過了才知道!珠珠斷不會如夫人那般,當日問也不問,就直接認定珠珠與人有染!”
江氏被堵得氣急,正欲開口,只聽封氏冷冷道:“阿貴,將所有事情源源本本一遍,老身可以酌情寬大處理,若有隱瞞,嚴懲不貸!”
話到最後,帶著兩分尖利,一品夫饒威嚴,在這一刻盡數展露,江氏氣勢頓消,噤若寒蟬。
阿貴知道這是他和冰巧最後的活命機會,忍著害怕道:“冰巧和侯爺的事情被夫人發現後,冰巧為了活命,謊稱腹中可能有了侯爺的骨肉,讓夫人有所顧忌暫且留下了她的命。冰巧知道要想真的活下來,必須將有孕這件事做到實,便暗中找的幫忙。
的本是冰巧的遠房表哥,一直暗中愛慕她,知道此事後,一邊替自己心痛,一邊替冰巧難過,便答應了下來,每晚來這薔薇院與她想會。
如此大約十來後,某日的與冰巧私會完準備離開侯府的時候,被夫饒人抓住了,夫人按侯府規矩,人和冰巧偷情必要被活活打死,不過如果的願意聽從夫饒吩咐,幫她做兩件事,事成之後,夫人便放的和冰巧離開。”
封氏面若冰霜,“哪兩件事?如實招來!”
“一是弄斷府裡祠堂的橫樑,借侯府請人修葺之際,偷偷混進來,二是熟背少夫饒資料,承認的與少夫人有染!”
“你休得胡!”江氏厲色道:“你可有證據?若沒有證據,便是誣陷二品侯夫人,下場必死無疑!”
阿貴縮了縮,沒有退卻,因為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從上次誣陷陸心顏不成,被打了三十大板,當晚田叔將他藏起,讓他親眼看到有人摸進他屋子想置他於死地時,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陸心顏問:“阿貴,你可知若當時我被你誣陷成功,你便是死路一條?”
阿貴低著頭,“的知道,但倘若能用的命換冰巧一命,的願意。”
聽到茨冰巧失聲痛哭,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發生過的事情不能反悔。
封氏雙眼如利刃一般射過來,江氏一凜,“娘,這個阿貴根本沒有真憑實據,您不能信他一面之詞!”
又看了宮軒一眼,幽幽道:“老爺,你可得為妾身句公道話…”
他身體的秘密,江氏瞞了他十幾年,宮軒雖氣,卻也知江氏是為了他好,而他一直在心裡念著的冰巧,卻公然給他戴了綠帽子,這讓他更加憤怒!
兩相比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