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顯得越發格外地大。
見到幾人前來看她,悶了幾的宮倩面上一喜,掙扎著要起身,“阿孃,大嫂,白芷姐姐。”
“七妹妹別動,讓白芷姐姐幫你瞧瞧。”陸心顏按住她。
白芷露出一個微和的笑容,“七姐,伸手出來,我替你把把脈。”
宮倩乖巧地伸出手,那手腕也細得可憐。
白芷替她把了脈,又看了先前大夫開的藥方,道:“三夫人,姐,七姐確實只是感染了風寒,這藥方沒什麼問題。”
陸心顏問:“那為什麼吃了幾都不見好?”
連氏也跟著問:“對啊,為什麼一直都不好?”
白芷道:“或許七姐體質與旁人有異,所以效果不明顯,我試試用些不同的藥材再開一劑。”
連氏在一旁聲嘀咕:“不會是嫌苦,喝一半倒一半吧?”
宮倩聽到此言有些不高胸撅起嘴,趁著陸心顏替她捻被子的時候,聲道:“大嫂,倩兒很乖的,藥全都喝了,沒有喝一半倒一半,而且那藥不苦,比倩兒以前生病的時候喝的藥容易喝多了。”
陸心顏聽得心中微動,“大嫂知道了,七妹妹最乖,等你病好了去大嫂院子裡找荷姐姐玩,現在乖乖閉上眼睛休息。”
宮倩難得碰到合心的玩伴,當下開心地應下了,明明不想睡,卻還是聽話地閉上眼,只是那眼皮下面的眼珠子不停轉動,看得陸心顏幾人暗中好笑。
回去後,陸心顏將宮倩悄悄跟她的話告訴白芷。
白芷道:“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七姐的病很普通,她的體質也並沒什麼特殊,按正常來,那位大夫開的藥,最多三就痊癒了,如果照姑當,斷不會反覆發作。如今七姐反覆發作,要麼喝的藥不是大夫開的藥,要麼根本沒怎麼喝,所以才會反覆發作。”
陸心顏道:“七妹妹性子單純又聽話,定不會謊!而且她那藥根本不算苦,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喝的藥,根本不是大夫開的藥!”
“離開前我悄悄問過春,春藥是三夫人身邊的嬤嬤親自煎的。”白芷道。
“這麼來,是三表嬸不想讓七妹妹的病快好?”陸心顏皺眉,這倒奇了怪了,連氏為何要如此做?
白芷聳聳肩,道:“原因恐怕只有三夫人自己知道了。”
陸心顏不再話,卻暗暗將此事放在了心上。
——
連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的貼身嬤嬤房嬤嬤迎上來,神色焦急,“三夫人,聽少夫人和白芷去看七姐了,您吩咐奴婢做的事,不會被發現吧?”
“我用別的理由打發了。”連氏道:“我將責任推到倩兒身上,倩兒是怕苦所以偷偷將藥倒掉大半,才讓她的病一直沒好。”
“三夫人,您真的…真的要繼續下去?萬一害了七姐的身體怎麼辦?”房嬤嬤膽子有點,將宮倩的藥倒掉一半再摻入白開水這事,她自己都心裡驚驚的。
“都已經開始了,沒有回頭路。”連氏咬牙道:“我與二嫂嫁入侯府這十幾年,對大房從來沒有過任何異心!可大房自己出了事,二嫂不過是偷聽到將事情曝出來,大房就毒辣至此,先是狠毒的將傑兒重傷,見傑兒幸運撿回一條命,又收買廝下毒!不光如此,梅兒外出祈福,大房竟然通知外人意欲玷汙梅兒…”
房嬤嬤失聲道:“竟然還有這種事?三夫人您怎麼知道的?”
“是梅兒白神情惶恐晚上噩夢連連,二嫂見不對勁,逼問初雪才得知的。”連氏冷哼道:“你可知意欲玷汙梅兒的,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一個商販,三十歲的鰥夫,性情變態,弄死了自己的娘子和幾個妾!梅兒再怎麼也是侯府姐,絕不可嫁給一個商販做填房,被那種人玷汙了,不是死就是出家!若不是珠珠去得及時,這悲劇就真的發生了。”
“少夫人怎麼會恰好出去救了四姐?”房嬤嬤聽得心驚肉跳。
連氏道:“想必是大房的所作所為,珠珠心裡一清二楚,但她始終是大房的媳婦,難道還會檢舉自己的祖母與公公不成?”
“少夫人既是無辜,三夫人為何還要將她拖下水?”房嬤嬤道:“而且大房現在也沒動靜了,你看四姐六少爺不是好好的嗎?”
“現在沒動靜,不代表以後沒動靜!為了健兒和倩兒,我斷不能給大房傷害他們的機會!”連氏眼裡泛著陰冷的光,“至於珠珠,那隻能怪她命不好,嫁誰不好,偏偏嫁給了宮田予!”
——
初七,舞陽侯府。
宮卿燒掉剛剛收到的紙條,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