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顏答非所問,“上次七夕我就想這麼做了,不過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才只打了宮卿一頓。”
宮錦彎了彎眼,臨走前道:“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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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晚上跟著青桐,莫名其妙地揍了別人一頓,不但心中沒有絲毫練武之人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的愧疚,反而有種特別的酸爽。
大概是因為他沒使上內功,只是用本身腳上的力氣揍的,還只是隨意使零力。
看來以後若想找人打架了,可以用這個法子試一試。
猴子正陶醉在以後可以隨便動手的臆想中,突然身後響起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優雅動聽,“猴子,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
“啊?少爺,您不是知道嗎?”猴子連忙轉身解釋,“我跟您過了,我跟著隔壁廣平侯世子夫人…”
身長玉立只著單衣的某人,毫不留情地打斷,“什麼時候跟我了?”
猴子:…我當時可是站在您房門前的,我記得您明明在房內!
某人突然話音一轉,“今晚的功練了嗎?”
猴子顧不上多想,忙點頭道:“練了練了,練足了一個時辰!”
“是嗎?”淡漠的音調尾聲上揚,聽得猴子頭皮一麻,心中升起不好的預福
“撒謊罪加一等。”某人幽幽道:“練足兩個時辰再去睡覺。”
“少爺!”猴子跳起來,“我真的練了…”
尾音隨著當著他面關上的房門,消失在門外。
猴子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欲哭無淚。
耷拉著頭往練功房走去的時候,後知後覺地想起,晚上他練功的時候,少爺好像還進來瞧過兩次,防止他偷懶,這會怎麼他撒謊了?
猴子本想返回去理論,可看到已經熄燈的房間,只得悻悻繼續前校
心裡則嘀咕著:少爺今兒個怎麼啦?怎麼這麼忘事?不會是舊傷發作,腦子不好使了吧?
不行不行,明兒個得讓秦叔叔來一趟!
悽清的街道上,馬兒躺在地上哀鳴,月光照在青石地板上,折射著清冷的光芒。
有些附近的人家,先前聽到聲響悄悄從門縫裡探出頭,看了一場免費的好戲,卻沒人敢出面喝止。
舞陽侯府的標識,京城人人都知,連舞陽侯府的人都敢打絕非普通人,他們不過是普通老百姓,哪敢出來自討苦吃?
挨著馬車的地上,一塊不長的布簾子蓋著兩個饒上半身,露出蜷縮成一團的下半身。
躺在那好一會沒動靜。
門縫裡的人不由心中嘀咕,該不會是出人命了吧?正猶豫著要不要出來瞧一瞧的時候,突然兩聲呻吟傳出。
宮卿大著膽子揭開蓋在頭上的布簾子,又腫又青的兩隻眼睛像做賊似地快速看了兩眼。
發現整條街上空無一人後,開始嚶嚶哭起來,“相公…妾身好痛…”
她整個人軟軟靠向蔡元宇,乞求獲得他的痛惜。
可惜蔡元宇身上的傷只比她重,不比她輕,一挨著就痛得他鬼叫個不停。
“滾開!”蔡元宇看著那張醜陋的豬頭臉,毫不憐惜的一把掌推開。
“哎喲!”宮卿沒有任何防備地被推倒,手肘與青石地板重重摩擦,火辣辣地痛,“相公!您弄痛妾身了。”
她半埋怨半嬌嗔地喚了一聲。
“少在那醜人多作怪!快去喊人將我弄回去!”蔡元宇惡狠狠道。
宮卿心裡一寒,見蔡元宇沒有半點作偽的厭惡神情,咬咬牙,忍著痛爬起身,用腳踢醒暈過去的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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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心顏昨晚跟著踹了幾腳,晚上興奮得睡不著,折騰了大半宿才終於睡著。
早上呂嬤嬤來喊起的時候,她賴在床上不想起,“呂嬤嬤,讓我多睡會。”
“姐,你不是今要出去選面料嗎?”
對哦,華衣祭,只有二十來的時間了,得出去選些面料回來。
陸心顏不情願地坐起身,慵懶地打個哈欠,“知道了,呂嬤嬤,我馬上起來,您順便去叫叫青桐荷。”
青桐習慣早起練功,一到點就自然醒了。
荷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昨晚睡得晚,本來是困得不想動,不過一聽今又能出去,馬上就從床上跳起來,速度比陸心顏快多了。
等陸心顏梳洗好的時候,荷連早膳都用過了,眼巴巴地等著她。
那渴望的眼神,讓陸心顏不得不加快用早膳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