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覷,“沒有啊,姐,前兩在蘭英山莊累壞了,回來倒頭就睡下了。”
“姐,發生了什麼事?”白芷問。
“冰玉傳原稿,還有我昨新畫的十幾幅圖,昨晚不見了!”
“不見了?姐,不會是你放別處不記得了吧?”青桐大驚,那麼好的東西怎麼能不見?
原稿倒也罷了,關鍵是姐新畫的那十幾幅,肯定…讓人大噴鼻血!“姐,要不我幫你找找?”
白芷皺皺鼻子,“姐,你哪裡受傷了嗎?”
話題轉得太快,陸心顏不解道:“什麼意思?”
“這屋子裡有一股極淡的藥膏香氣,蘭花味的,生肌去疤,貌似是宮中貢品。”
“姐受傷了?”青桐幾人紛紛拉著陸心顏的手上下檢查。
陸心顏心虛地想收回手,“我沒事。”
昨晚被蕭逸宸咬了之事,她深感奇恥大辱,也沒對青桐幾人,現在生怕被她們發現。
“姐別動,讓白芷仔細幫你瞧瞧。”青桐手勁大,稍一用力,陸心顏便動彈不得。
她正擔心被拆穿,往手上一瞧。
咦?手上的牙印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白芷嗅了嗅,“姐,這味就是你手上發出來的。”
手上?陸心顏靈光一閃,結合那消失掉的冰玉傳,忽然生出一個想法:莫非昨晚那傢伙來過?
不能吧?那傢伙不是自詡正人君子,老是罵她不守婦道嗎?雖然在她看來八成是個偽君子,但怎麼也不至於半夜摸進她一個已婚婦饒房間吧?
可思來想去,除了他還有誰?哼!陸心顏心裡冷哼一聲。
“大概是昨蘭英山莊人太多,有人受傷擦了藥我不心碰上了。”她隨口解釋道。
這解釋倒也合情合理,眾人沒多想,正要散開,忽聽陸心顏幽幽道:“青桐,等會讓田叔找幾個瓦匠師傅,將那堵牆砌好,…砌得越高越好,有多高砌多高!”
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半夜摸到我房間!不要臉的傢伙!哼!她咬牙想道。
“知道了,姐。”青桐應下後,立馬舔著臉,“姐,那不見的畫稿,能重新再畫嗎?”
“畫,當然畫!畫得越多越好!”
“謝謝姐,我這就去找田叔!”青桐打了雞血似的,早膳也不用了,直接衝出石榴院。
陸心顏梳洗好後,呂嬤嬤許久後才端來早膳,“姐,老夫人和三夫人這兩病了,府裡沒人管,廚房有些亂。”
呂嬤嬤擺好碗筷,“我猜想,夫人應該會放出來了。”
“嗯。”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連氏不定現在正躲在院裡擔心禍從降,哪還有心思再管中饋?
顧氏先前被宮傑和宮梅的事嚇壞了,絕計不敢再接手,如今這中饋之權,不是落在江氏頭上,便是她身上了。
想來想去,封氏會將江氏放出來的可能性更大些。
用過早膳,陸心顏帶著白芷去給封氏請安,一入福壽院,便見跪在院中間的馮姨娘。
白芷聲道:“我今早去打水的時候,聽人昨中午李公子來求見,跟老夫人要娶四姑娘,老夫人震驚之下問四姑娘到底發生了何事,四姑娘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全都了出來,知道是五姑娘與三姐合謀想害四姑娘後,馮姨娘便跪在這院子裡求老夫人消氣,看樣子應該是從昨下午跪到了現在。”
宮卿是馮姨娘的孩子,她做下這等醜事,不管馮姨娘知不知情,她都難辭其咎。
當初封氏看在馮姨娘可憐的份上,讓她生下宮卿,在知道宮卿與宮錦未婚夫蔡元宇有私情後,因為馮姨娘的求情,念其是老侯爺的女兒,是自己半個女兒的份上,將她一個庶女,嫁入舞陽侯府成為嫡四夫人。
這麼多年來,蔡老夫人看在封氏面子上,在府中一直抬舉宮卿,從不讓人因為宮卿庶出的身份而有所怠慢!哪知到頭來,養虎為患!
宮卿居然反過來禍害宮錦,想讓宮錦堂堂嫡女,給蔡元宇做妾,想將宮錦踩在腳下,一輩子給她端茶遞水!
封氏心中的恨到底有多深,可想而知!
“將那個不要臉的,立刻送去月亮庵出家!”
陸心顏剛掀起簾子,便聽封氏氣急敗壞道。
月亮庵是一家尼姑庵,京中一些道德敗壞的婦人姐,不願死的,便被送去那裡出家!
封氏口中那個不要臉的,肯定是宮柔了。
“是,老夫人!”孫嬤嬤道:“不過三姐現在渾身是傷,要不要等她好些後再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