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貓毛,時不時嗯一聲。
在他面前的齊飛,正在報告這幾日查到的,廣平侯府主子們的大事情。
“宮老夫人年輕時身子受損,一直身體不大好,自老侯爺去世後,身體每況愈下,今年六月多次病倒,大夫曾言可能拖不過今年,不過六月底宮少夫人帶回一名丫鬟白芷,替宮老夫人穩住了病情,看情形活個三五年是沒有問題的!宮老夫人因為身體狀況早已不管府中事務,不過門房和廚房兩個關鍵位置上的人,卻是宮老夫人身邊最親信的饒侄子和兒媳!門房雖不重要,但府裡每日進進出出些什麼人卻是一清二楚,廚房是自己的人,確保沒人敢在吃食上對府中人下手!光這兩點,明宮老夫人雖不管事,但對府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卻是心知肚明的!
廣平侯宮軒,其人與外界評論一致,得過且過之輩,懦弱無能兼膽好色,不過宮老夫人和宮夫人管得嚴,只敢偶爾出去喝喝花酒!前一陣子被宮少夫人曝出宮夫人在十五年前給他下藥,讓他失去了生育能力,此事在京中已傳開,廣平侯為了避風頭,被宮老夫人支去回老家祭祖。
宮夫人江氏,氣狹隘貪婪,多次陷害宮少夫人,在宮少夫人與廣平侯世子大婚夜,挑動廣平侯世子去妾室處,惹得宮少夫人大吵大鬧,氣昏宮老夫人,將宮少夫人送到鄉下,而後讓隨行的丫鬟婆子給宮少夫人下春。藥…”
“等等,你宮少夫人送鄉下後被人下過藥?”擼貓的修長大手頓時定住。
“是!”齊飛偷瞄一眼,“正是少爺您遭人暗算受傷,躲在一處巖洞裡療贍地個莊子!之前少爺讓屬下查的人,屬下覺得十有八九是宮少夫人…”
一個受傷不能動彈,一個身中春。藥,這巖洞裡的風光,光想象,便知如何的曖昧旖旎,激情四射!
難怪少爺後來傷勢久久不愈,看來根本不是秦大夫所的什麼心魔,怕是當時沒剋制住,傷了根本,才會…
咳咳,就不知當時少爺是在上呢,還是在下呢?
依少爺當時的傷勢,十有八九是在下…
怪不得少爺非要查那幾日經過巖洞附近的女人,又不肯具體原因,原來是受到了這等侮辱!
若換了是他,肯定也巴不得找到那個女人,扒了她的皮…或者衣裳,扳回一城!
齊飛覺得自己真相了!再看向蕭逸宸的眼光,便帶上幾分曖昧。
少爺指明要查廣平侯一家,特別是宮少夫人,看來少爺已經知道宮少夫人便是當日那名女子!
只不過少爺這查來,是為了抓住把柄報仇,還是根本戀戀不忘,生了別的心思呢?
“繼續。”冷靜無波的聲音打斷了齊飛渙散開的思維,他心神一凜,“是,少爺。”
蕭逸宸心中暗哼,什麼十有八九是那個女人,分明就是那個女人好不好?
只不過他當時以為她是一放蕩婦人,看中了他的美色想要勾引他,殊不知原來她是中了藥才會靠近他,看來那次的事倒也不能全怪在她頭上,他威脅要斬了她的手,倒是他過份了些。
蕭逸宸一邊心不在蔫地聽著齊飛的報告,一邊不由自主地回想當時巖洞裡的情形…
“不對!”他手下一用力,黑貓受不住地喵嗚一聲。
正在報告的齊飛頓時楞住,“少爺,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蕭逸宸面色鐵青。
他清楚記得那個女融二次靠近的時候,將他全身摸個遍,在他意亂情迷難以自制的時候,突然抽手就走,倘若她那時身上藥未解,怎麼可能會離開?
而且最後離開的時候,那聲冷哼,現在想來,分明是不屑的!明她摸他的時候,根本是清醒的,而且是故意的!她是在報復他之前一掌將她揮開,是在報復他喊她“蕩婦!”
包括後來七夕夜,她明知那帕子是有人想陷害她,卻不扔掉,故意塞給他,分明是早認出了他,在戲弄他!
這些日子以來,他接受了她的“水性揚花”,哪知從頭到尾,人家根本就是一直耍得他團團轉,在一旁看好戲!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此舉比起水性揚花,還要可惡!
蕭逸宸忍不住氣血翻湧,一手重重砸在書桌上。
懷中黑貓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可怕氣息,叫也不敢叫,直接悄悄溜走了。
“少…少爺?”
“繼續往下!”蕭逸宸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
這筆賬無論如何也先算!
“自宮少夫人自莊子回來後,宮夫人處心積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