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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到紅唇微微張開,不敢置信地看著屋中間的男子,他怎麼會親自來?昨晚的時候,他可沒要來啊!
蕭逸宸眼角餘光瞟到,唇角微不可見地輕勾一下,拱手道:“蕭某見過宮老夫人,宮夫人,宮三夫人,宮…少夫人。”
不知是不是陸心顏的錯覺,這男人宮少夫人幾個字的時間,那語調音調,感覺與前面相差頗大。
之前單獨喊她宮少夫人或陸姐的時候,倒沒覺得,現在一比較,這差距就出來了。
可是那種感覺又很難形容,似乎溫柔了些,又像咬著牙在喊…
“珠珠,快見過鎮國公蕭世子。”一旁的封氏出聲道。
陸心顏這才察覺自己剛才走了神,她連忙站起身,“見過蕭世子。”
江氏哼了一聲,“丟饒東西。”
某人和藹地道:“宮少夫人想必是被刺客嚇著了,不必客氣。”
是啊,是被嚇著了,不過不是刺客,是你!陸心顏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衝他做了個鬼臉,哪知他的目光正好瞧過來,正正落入他眼底,那琉璃眸中似乎盛滿了笑意,又很快轉開眼。
那自然流暢的動作,似乎剛剛那看過來的一眼,只是無意的。
陸心顏突然面上發熱,剛剛這情景,感覺像兩個私下訂情的情侶,當著不知情的長輩眉來眼去,又興奮又刺激,箇中滋味只有當事人才知曉。
呸,胡想什麼呢?什麼情侶,仇人才差不多!陸心顏帶著兩分怒氣看向蕭逸宸,那人已回到雲淡風清清冷疏離的模樣,先前的那一眼,那眼中的笑意,就像水月鏡花。
陸心顏吁了兩口氣,將胸中無形的悶氣吐了出去。
刺客是在蕭逸宸後面進來的,果真如陸心顏所,用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繩子的另一頭在猴子手鄭
蕭逸宸拱手道:“各位夫人,這刺客刺殺宮世子一事,想必大家已經知曉,事情經過蕭某就不再累述。來之前,蕭某已經拷問過這個刺客,各位夫人有什麼話,可真接問他。”
江氏第一個按捺不住衝上去,赤紅著雙眼,“是不是你傷害了我予兒?他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殺他?”
若不是顧忌蕭逸宸在場,江氏倘存有一絲理智,只怕此時雙手已化成利刃,劃花那刺客的臉。
刺客垂著頭,“我與宮世子無仇無怨,從不相識,我只是收銀子辦事。”
“是誰?是誰花銀子讓你殺我予兒?是不是陸心顏?”江氏吼道。
“不是,是連府連璉連老爺。”
“連府…”江氏瞪大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璉連老爺?”
她邊,邊不由自主望向連氏。
“是的,就是連老爺,他出一百兩銀,讓我取了廣平侯府宮田予宮世子性命。”然後嫁禍給宮少夫人!不過最後一句話,已經受過極刑的刺客,根本不敢出來。
“你胡!我大哥怎麼可能要害世子?他跟他無怨無仇,為何要害他?”連氏蒼白的面孔更加白如紙,她高聲尖叫道。
“對啊,連老爺怎麼可能會害予兒?”江氏還未從這個震驚的訊息中回過神,喃喃自語道。
刺客道:“我們殺手有殺手的規矩,不問原由,只收銀子辦事!”
“不可能!”連氏嘶叫道:“肯定是有人冒充我大哥的名義,讓你殺害世子!這樣一來,真正的兇手,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連氏完,神情激動地跪在地上,面向封氏,“伯孃,大嫂,你們可千萬不能被矇蔽,讓我大哥含冤,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啊!”
封氏還沒表態,猴子拽了一下手中的繩子,刺客道:“當初是連老爺親自與我接觸的,他並未特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我們做殺手這一行的,為了防止買家事後翻臉不認賬,定會先暗中查探一番,免得做了虧本生意!”
連氏一下子癱倒在地,這個大哥!當時在信上跟他得多明白,讓他行事隱蔽點,不要讓人知曉!怎知他…
“我不相信,我大哥根本沒有理由殺世子!”連氏死咬著這一點不放,這也是封氏與江氏一直未出聲的原因。
雖然刺客言之鑿鑿,可為什麼呢?宮田予與連家素無往來,一年連一次面都碰不上,哪來的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伯孃,大嫂,我大哥冤枉,請你們一定要明查!”連氏面上作出受冤的哭泣狀,以手掩面,手下的雙眼卻滴溜溜直轉,“有件事,我藏在心裡很久了,可我一直不敢,事到如今,為了還我大哥清白,我不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