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事更是讓她悔不當初!
江氏有錯,可若一心一意為宮軒幾父女打算,一心一意為侯府未來打算,除了她自己,只剩江氏,所以她才一時糊塗,走了這步爛棋,釀成了今日苦果!
果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陸心顏一直暗中關注著封氏的精神,見她此時神情黯淡,知道她心中愧疚之下心神渙散,朝白芷使了個眼色。
白芷端來一杯茶,拿出一顆清心丸遞給封氏服下。
封氏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陸心顏。
這邊連氏急忙辯解,“你…你胡,你…你有什麼證據?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蘭英山莊那,我未出過侯府半步,我孃家人亦未有人來探望過我,我如何與我大哥謀劃?”
陸心顏淡淡一笑,“三表嬸,我只是你策劃了這起謀殺案,可沒你與你大哥合謀策劃?三表嬸剛剛這話,分明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連氏面色急變,“先前那刺客是我大哥,如今你又是我,這意思不就是我和我大哥合謀嗎?如果你不是這個意思,當我心急理解錯誤了,那請你拿出我殺害世子的證據來,如果沒有,便是誣陷!”
陸心顏道:“三表嬸知曉四妹六弟被害的原由後沒兩,七妹妹便病了,風寒一直病了好幾不見好,還讓我帶著白芷去給七妹妹把脈,並故意暗示七妹妹因為嫌藥苦,偷偷將藥倒了所以一直好不了。不過三表嬸你不知道的是,七妹妹曾悄悄跟我,那藥一點也不苦,她也沒倒掉過,七妹妹一直乖巧懂事,據從到大生病,從來沒聽過她因為吃藥的事情哭鬧過,當時我還覺得奇怪來著。
現在一細想,七妹妹生病的那段時間,三表嬸孃家給七妹妹送補品玩意,三表嬸亦每給孃家送點回禮,倘若將想的話,如今日這錦囊裡的字條一般,藏在禮品盒子裡,便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這次從蘭英山莊回來後亦是如此,三表嬸一回來便感染風寒,你孃家就往家裡送藥材補品,然後三表嬸再送點回禮,用此方式互通訊息,而後三表嬸借請白芷把脈之名,在我面前扮可憐,讓我幫你在十五那去買紅豆糕,藉機將罪名推到我頭上。”
陸心顏話音剛落,另一道動聽清冷的聲音接著響起,“宮世子在來福客棧的訊息,是蕭某讓刺客洩露給連大饒,剛才三夫人收到的那張紙條上的內容,也是在一個多時辰前,蕭某讓人通知連大饒!目的是為了抓出真正的幕後主使!”
陸心顏接著道:“倘若世子不幸遇害,侯府世子的名頭,便會落在五弟和六弟身上,六弟是二房,但年紀些,五弟雖是三房卻為長,所以兩人皆有可能成為下任世子!
不過二表嬸因為先前四妹六弟之事,此時仍如驚弓之鳥,根本不敢生出搶世子之位的念頭,這樣一來,五弟便可明正言順地得到世子頭銜,繼承侯府的產業!到那時,三表嬸才是真的沒了後顧之憂!倘若能將這個罪名安插在我身上則更好,到時我被休出府,三表嬸還可以接收我的嫁妝,一舉數得!”
她明媚雙眸輕輕移到連氏身上,展顏淺笑,“三表嬸,我的可有錯?若你還不承認,我還有人證。”
她輕輕一拍手,“房嬤嬤,進來話。”
膽的房嬤嬤縮著頭進來了,一進來便嚇得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連氏一眼,“奴婢見過老夫人,夫人,三夫人,世子,少夫人。”
至此連氏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完全一敗塗地了,她指著房嬤嬤痛心道:“嬤嬤,你是我的奶孃,我那麼信任你,你怎麼可以…”
房嬤嬤頭也不敢抬,趴在地上囁嚅道:“三夫人,奴婢膽子,這等害饒事,一旦不成,奴婢全家都得跟著遭殃!奴婢一生沒別的想法,只想家人都平平安安到老就夠了,對不起,三夫人。”
此情此景,封氏江氏宮田予,哪還要問什麼,哪還有不明白的?
“阿瑩,去將三老爺叫來!”封氏沉聲道。
“是,老夫人。”
孫嬤嬤離開後,封氏對著蕭逸宸道:“蕭世子,侯府出了這等醜事,實在讓你見笑了!今日這件事多虧蕭世子,待事情解決好後,我親自上門道謝!”
這話便是送客了。
蕭逸宸道:“宮老夫人不必客氣!宮老夫嚷高望重,廣平侯府乃朝廷棟樑,蕭某身為御林軍左郎將,食朝廷俸祿,自當分皇上之憂!您身體不好,請您多多休息,保重好身體!蕭某先行告辭,改日再來打擾!”
封氏站起身,“府中都是女眷,不便相送,失禮了,蕭世子慢走!”
“老夫人不必多禮。”蕭逸宸拱手道:“各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