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剛剛在後面…”陸心顏話未完,便被陳妃打斷,“咦?宮少夫人身上擦的香,清雅芬芳,可是蘭花香?”
陳妃用力嗅嗅,讚道:“本宮聞過許多灑制的蘭香,唯宮少夫人身上這蘭香最獨特雅緻,有蘭的高潔,不帶一點雜質。”
陸心顏道:“陳妃娘娘喜歡,臣婦明日讓人送您一瓶。”
“真的嗎?那本宮就不客氣了!”陳妃歡喜不已。
“陳妃娘娘,臣婦的丫鬟剛才扭到了腳…”
“實在對不住!”陳妃這才注意到表情痛苦的掠月,連忙道歉讓開,“快扶她回去好好瞧瞧,需要什麼藥材儘管派人來跟本宮要,不用客氣!”
“謝謝陳妃娘娘!”
掠月腳走不得,青桐便抱起掠月,幾人很快回到百花宮。
白芷細細看了一番後道:“還好沒山筋骨,不過這淤血得儘快散開。”
她拿出一瓶藥油,又遞給掠月一塊木頭,“這藥油活血去淤,擦上後用力按摩幾日便會見效,不過會有些痛,掠月你忍著點,咬住這個,免得咬傷自己。”
掠月含淚點點頭,將木頭咬住,白芷將藥油倒在手心,用力按上去,掠月痛得渾身一抖,牙齒死死咬著木頭,不讓自己叫出聲,不過斷斷續續地悶哼還是少不了。
按了一會,青桐見白芷滿頭是汗,便主動請纓。
她是習武之人,手勁大,按得掠月直抽冷氣,身體越發僵硬。
時間一長,痛意散去,慢慢便覺一股熱意從腳踝處蔓延至全身,掠月漸漸放鬆下來。
見掠月度過了最痛苦的時刻,陸心顏冷聲道:“梳雲,將掠月剛才穿的鞋子拿過來。”
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被人在鞋子上動了手腳。
昨早上進宮到現在,這些衣裳鞋子一直有人照看著,唯一全部人都離開的,只有昨晚上的鬧鬼事件。
“姐,鞋子拿來了。”梳雲將壞掉的高跟鞋遞給陸心顏,高跟鞋的跟像斷聊手臂一樣垂著,將鞋跟與鞋身合上後,能看到利刃割過的痕跡。
“對不起姐。”梳雲慚愧道:“昨晚鞋子是我檢查的,是我檢查得不夠仔細,被人動了手腳也沒發現,害掠月扭傷腳差點砸了表演,請姐責罰!”
陸心顏搖搖頭,“不關你的事!高跟鞋是新鮮之物,你們不懂如何避免被人暗害很正常,是我疏忽了,我應該親自檢查才是。”
“姐,這事是不是又是長平公主派人做的?”白芷問道。
青桐哼了一聲,“除了她這宮裡還有誰這麼無聊?”
白芷又問,“那她的內應是誰?見過這高跟鞋的人不多,連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毀壞又不被人發現,那內應如何會知道?”
陸心顏冷笑道:“你們不知道,是因為你不擅長縫製類的針線活。”
“姐是懷疑…李姐和楊姐?”白芷抽口氣。
“不是懷疑,肯定是她們其中一人!”陸心顏道。
昨晚她就覺得鬧鬼一事沒那麼單純,不過當時什麼都沒發現,以為是自己多想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她猜中了。
梳雲恨聲道:“肯定是那個楊柳兒!昨晚回來的時候,她正在咱們院門口探頭探腦的,不定是剛從裡面出來,恰好遇到咱們回來,才故意裝出想進去看看的樣子!”
“姐,這事你打算怎麼辦?”白芷道:“要將此事稟告太后娘娘嗎?”
“不用!這事現在沒有證據,楊柳兒可疑,李琴萱暫時也脫不了嫌疑,若告到太后那裡,不定反被人誣陷,我故意將此事推到她們頭上,好讓太后取消她們為長安公主製作華裳的資格!”
青桐氣憤道:“難道就這樣放過那人?太不爽了!”
陸心顏紅唇勾起一抹冷酷邪肆意的笑,“想害我在表演上當眾出醜,害掠月扭傷了腳,我豈會放過?接下來為長安公主準備華裳的這五,那人定會按捺不住再次動作,到時候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人贓俱獲!”
“姐已經有法子了?來聽聽。”青桐雙眼一亮。
“還有時間,不急,這兩先靜觀其變。”陸心顏道。
昭陽宮,被禁足的武婉,得知陸心顏不僅沒有當眾出醜,反而臨機應變跳起從未見過的舞蹈,讓隆德帝大加讚賞,出盡風頭時,氣得將茶盞扔到地上,“沒用的東西,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好!”
水花四濺,茶盞在華貴地毯上打了個轉,報信的宮女嚇得直接跪在地上,“請公主恕罪!”
武婉怒道:“還不快滾下去,等著挨板子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