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增加封地,有錢享樂不好嗎?憑什麼拿給周天子揮霍。
其餘人?拼命真的會把命拼沒了,最後極可能什麼都沒有。
該給周天子面子,一眾諸侯當然會給。
比如說,登車的時候由周天子先登車,隊伍出發由周天子打頭。
體面也僅限於場面上,涉及到實際利益就不要想了。
周天子的廣車當前,一眾諸侯的車駕在後,他們在軍陣的過道中緩速巡弋。
在這個過程中,周天子或諸侯並未高聲喊話。
列陣的將士,他們在車隊路過的時候會行注目禮,同樣沒有喊口號。
“晉人刻板,無愧於善戰之士。”姬洩心對御戎單公朝說道。
列陣的晉軍,他們只是安靜站著,期間不會亂挪腳步,更沒有開口說話。
來自其他國家的軍隊?齊國和宋國的軍隊倒還好,也僅限於列陣計程車兵不會亂挪腳步,只是會與旁邊的人聊天;其他國家不止軍陣扭曲,喧譁聲還很大。
有對比,自然可以比出一個好壞,孰優孰劣一下子就能夠看出來了。
當前世人對晉人的印象就是刻板,不能說這種評價多壞,乃至於不知道有多少列國君臣羨慕又嫉妒。
其實,打堂堂正正戰爭的時代,一支刻板的軍隊再差也絕對差不到哪去,甚至是因為刻板而展現出比誰都強的堅韌性。
樓令算是魂穿晚了,要是穿到先氏風光的歲月,能夠見識到先氏統兵作戰,晉軍無論倒下多少人,一樣前仆後繼向前攻擊。
晉國戰神家族先氏消失,武勇被郤氏所繼承,等郤氏也被滅,其實晉國真沒有太拿得出手的強軍,比對無外乎是其他國家的軍隊更爛。
礙於時間不夠,巡視軍陣的車隊只是逛了一小圈就回到原點。
周天子與眾諸侯重新上去高臺。
隨後,晉國的卿大夫與他國的貴族乘車來到高臺下方,由郤錡帶著向周天子與眾諸侯行禮,郤錡留在原位,其餘貴族讓馭手駕車前往軍陣的各處。
這是要幹什麼?
郤錡是晉國的中軍將,他承擔起了演武總指揮的責任。
其他的貴族,他們自然是回到自家的軍隊,將根據郤錡的指示進行軍陣操演。
現場除了檢閱軍隊的周天子以及眾諸侯,還有被檢閱的部隊之外,外圍有著很多前來圍觀的人。
這些來圍觀的人,大部分來自周王室治下,少部分則是逗留在周王室地盤的他國之人。
他們有的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更多則是不知道,邊看邊聊讓喧譁聲很大。
一記記的鼓聲被敲響。
無論是圍觀者還是閒聊的將士,聽到鼓聲都安靜了下來。
鼓聲被敲響之後,列陣的晉軍率先動了起來,他們隨著鼓點聲邁步。
七萬多雙腳丫子踩踏地面,由於邁步頻率一致的關係,大地變成了鼓面,雙腳的每次踩踏都像是的擊鼓,廣野之上出現了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圍觀的人群本來安靜了下去,他們震驚於晉軍的表現,沉默被最終打破,議論晉軍的強大,或是進行叫好。
站在高臺之上檢閱的人,他們要麼是恭賀晉君周,不然就是掩飾不了難看的臉色。
晉國的強大體現在軍隊的善戰之上,也因為晉軍著實能打的關係,列國不得不接受被吸血的命運。
不是那個樣子,列國向周天子上貢之外,憑什麼要接受晉國的“聽成”啊?
“伯國已經天下無敵,天下就此可得太平。”魯君午並不覺得自己是在吹捧,覺得是在講實話。
晉君周聽了露出高興的表情,只是說道:“楚國仍舊會捲土重來,天下實在難有太平。”
宋君成先與衛君衎對視了一眼,再說道:“楚軍再來,不過是給晉軍立功的機會。”
晉君周笑著搖了搖頭,不做任何的評價。
宋國和衛國現在滿心思要找鄭國算賬,一點都不想楚軍北上。
恰是因為宋國和衛國要針對鄭國,他們極度需要晉國在楚軍北上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南下迎戰。
為此,宋國和衛國在賄賂晉國君臣之餘,私底下承諾了加大上貢的力度。
各個國家的軍隊已經調動起來,他們並不是只列陣走方隊,互相進行著配合,不斷地進行陣型上面的變化。
晉軍在變陣期間不說行雲流水,起碼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來自其他國家的軍隊或多或少出現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