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起來的將士,他們本身就是使用納賦代替交稅,等於是進行等價上的交換。
這樣一來,獲得最多的卿大夫不再賞賜,哪裡會有什麼毛病。
卿大夫出動最多的軍隊,每徵召一人入伍,其實就是一個家庭收不上來稅,真不是隻有獲得而沒有付出。
尤其是,一旦沒有繳獲,軍隊的服役延期,徵召軍隊的人還要擔負後勤供應。
從這裡能夠看出什麼?起碼在春秋時代,沒有誰佔了絕對的便宜。
硬要說有什麼區別,只能說是手裡掌握的資源多寡,有更多的籌碼就可以創造出更大的利益,同時承擔了相應的風險。
到了只有付出義務,很難取得等價回報的時代?多少年的時間過去,發生城頭更換大王旗,一再進行輪迴,講事實就是不奇怪。
卿大夫的做法一致,給予某些人應得的那一部分,多餘的賞賜則是沒有。
上面提到了責任與義務,不能將卿大夫的行為簡單視為吝嗇,他們更加害怕的事情是成為慣例,再慣得封臣貪得無厭。
歷史上有太多相關的例子。
西方的羅馬有一個奧古都斯(皇帝)很大方,戰前進行厚賜,戰後進行厚賞,直接讓保家衛國與酬勞搭上邊,搞得中樞財政支撐不住屢次破產,死後更是讓羅馬形成誰有錢誰就是老大的格局。
諸夏這邊因為賞賜出現的例子更多,最為惡劣的就是開拔要有開拔銀子,作戰要有買命銀子,反正就是各種名目無數,搞到沒銀子就算有再多人也沒戰鬥慾望,明明有數萬大軍卻非得依靠數十、數百、數千家丁當主力。這樣的國家不亡,還有天理嗎?
人的慾望永無止盡,一開始是等價交換的責任與義務,開了一個口子就會讓事情變質,然後貪婪愈演愈烈,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東西方有無數人進行研究,得出了一個結論:反正不能讓軍隊搞錢,更不能無故增加待遇,要不然軍隊絕對是要廢掉。
至於想讓馬兒跑,該給吃多少草,研究再維持一個平衡便是,不會存在標準的答案。
卿大夫後面根據職位和歸屬,各自召喚自己的封臣或附庸,給予了合理的分潤。
只不過,分潤也就到“大夫”階層,以下的“士”、“徒”、“羨”就不用想了。
一系列的坐地分金完成,大軍進行走棘門的儀式,凱旋的流程走完,隨後部隊原地解散。
相當一部分的將士並沒有馬上回鄉,他們選擇入城遊玩。
城內的大多數產業屬於晉君周,每一次大軍凱旋,走完棘門儀式,多少會讓晉君周發一筆。
其實,當前也沒有多少娛樂方式,進城想玩沒有多少能玩的專案,頂多就是進去買買買。
作為都城的“新田”有青樓嗎?那當然有。
青樓是很古老的產業,只是春秋到兩宋時期的青樓並不是做皮肉生意的所在,相反玩得非常的文雅與高階。至於說裡面的女子願不願意在正常業務之外進行什麼服務,看顧客的魅力或願意掏多少了。
想開設青樓需要極大成本,春秋是直接由國君或公族封君去經營,其餘貴族極少經營這等門生。
不是貴族的話,去青樓也消費不起,所以“士”、“徒”、“羨”有需要只能去青樓之外。
春秋時代沒有公開且專門做皮肉生意的門面,有相關從業人員,頂多就是自己找地方,搭設渠道去攬客。
所以了,出征歸來的將士有需要,老人會帶新人去那些犄角旮旯。
兩漢時期開始有勾欄院,一直傳承到南宋,主要業務不是做皮肉生意,其實是一個聽戲曲的地方。
到了蒙元時期,北方的草原人分不清青樓與勾欄院的業務是什麼,以為就是玩女人的地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直接讓青樓與勾欄院等同業務。
封建時代用刀子說話,到了現代只要以為洗腳城是幹嘛的,那麼認為的人太多,洗腳城就會變成真是幹那嘛的。
因為不是正規經營的關係,哪怕“新田”城內有做皮肉生意的從業人員,反正不會正規交稅,交錢也是給保護傘。
貴族愛面子,哪怕當保護傘可以有極大收入,拉不下那個臉去當保護傘。
真正充當保護傘的人,要麼是某貴族的家臣,不然就是不成器的家族成員。也就他們有那個分量,可以對一下階級進行威懾,到了“士”分量不足,往“大夫”以上沒人捨得拉下臉。
願意做那種生意的女人怎麼來的?這種產業,哪怕是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