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晉君周,他近來開始活躍起來。
儘管晉君周手中的實際權柄比較有限,一旦抓住機會就扶持中小家族,更激烈的事情則是沒有做。
樓令站在卿位家族的立場,哪怕是再怎麼看好晉君周,有所發現肯定是要進行應對。
既然晉君周想要扶持中小家族,且不論他那麼做有什麼理由,站在卿位家族立場的樓令有機會立刻就挖坑了。
很明顯的事情是,郤至壓根沒有理解樓令為什麼突然提到國君。
那是晉君周非常懂得偽裝,作為一國之君對誰都謙遜有禮,卿大夫有什麼請求都會盡量滿足,看上去非常人畜無害。
而當代人缺乏從全域性去判斷的眼光,一般只會單獨注意一個人性格,乃至於會忽視那個人具體都做過什麼事,以及究竟做那些事情是為了什麼。
從現代魂穿到春秋時代的樓令不一樣。他所接受的教育,再加上出社會後無時無刻不在接受海量資訊,早就被鍛鍊了出來。
所以了,樓令能夠察覺到晉君周的意圖,其他人暫時並未發現。
樓令不會將一些事情講得太明白。
事實是什麼?如果樓令告訴郤至關於晉君周在做什麼,做那些事情的意圖又是什麼,有過一次弒君黑歷史的郤至最溫和的應對也會是讓晉君周下臺。
而樓令雖然在針對晉君周進行挖坑,但是晉君周與樓小白的友情擺在在那裡,不到萬不得已的局勢之下,怎麼會讓晉君周被弒或下臺呢。
最終是郤至同意樓令遷徙中小家族到涇水以西的建議,不得不談到要長久控制“駘”這一座城池。
“那座小城本就是‘武城’,稍微修葺一下便能駐軍。既然是你提議,日後便由樓氏進行駐軍?”郤至說道。
樓令卻是說道:“我提議沒有錯,好處是大家的。我的意見是所有卿位家族都要承擔起責任,進行每一年一輪換。”
“你這是知道新軍佐的事情了?”郤至問道。
樓令還真就不知道士匄提出了什麼建議。
郤至說道:“你不知道啊?範氏不是在修築‘虎牢’嗎?新軍佐明顯覺得多自家吃了大虧,要求在‘虎牢’築成之後,我們(卿位家族)每年去兩家一起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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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麼一回事的樓令不由樂了,問道:“那範氏要求君上給予輔助了嗎?”
“你別這麼聰明。”郤至一臉鬱悶,隨後說道:“君上哪來的物資給予範氏,到最後只能是我們各自出一些。”
要是由範氏單獨負責人力物力,等“虎牢”築成之後,理所當然就是屬於範氏的“產業”了。
變成有其他家族一塊修築的話,歸屬權則是需要另外來算。
樓令對於控制“虎牢”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也清楚不可能一毛不拔,開始琢磨怎麼能夠獲利。
“君上對我兄長提議,明年邀請列國到‘制’地會盟。”郤至說起了其它的事情。
“會盟?”樓令有點不理解,問道:“君上要親征?”
郤至頷首說道:“君上確實也該親征了。”
所以說吧,哪怕是有過弒君的黑歷史,只要沒有被招惹到的話,郤氏一家子對於一國之君還是會秉持尊重的心態。
他們在“雍”城之外駐紮,秦軍不主動出戰,沒有列陣覓戰。
其它區域的晉軍帶著數量越滾越多的僕從軍肆虐,直至快要臨近秋季才重新合兵。
這一折騰,他們在“雍”城之外待了快三個月,期間出城的秦人不是被殺便是被抓,搞得城內的秦人需要拆屋獲取材料生火造飯。
“幸虧是沒有史官隨行啊!”郤至知道己方將秦國折騰得到底多慘。
而事先決定要幹什麼事情的郤至或樓令事先就找了理由,壓根沒有讓史官隨軍。
至於秦國的史官?他們肯定會如實進行記錄,後面秦人去列國也少不得控訴。
有多少人會同情秦國?
列國早就知道秦國對晉國做過什麼,更知道秦國與白翟公開結成地位平等的盟友,他們要是知道晉軍在秦國肆虐,頂多就是覺得狗咬狗。
等哪一天晉國衰弱下去,晉軍在秦國乾的事情才會被撿起來,宣傳晉國的殘暴不仁,拿來當攻擊晉國的大義。
“那些僕從軍怎麼安排?”郤至其實很想全殺了。
這些僕從軍壞事幹盡,無論郤至或樓令都絕對不會帶他們回晉國。
早就有想法的樓令說道:“安排他們在‘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