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籠裡。
“這是做什麼?”林朗看他一系列的動作,皺了皺眉頭。
天官有些寵溺的看了一眼畢靈靈,轉過臉來淺淺的笑:“若是受罰,我怎麼忍心讓她再忍飢挨餓的,我們修道之人,之前常常打坐,罰我總歸比罰她要好!”
林朗聞言,心裡頓時不爽,覺得落了下風,冷冷哼了一聲,看看他手裡的畫,突然劈手襲來,天官不防,傻乎乎的伸手去擋,給林朗兩指一夾,將那副塗鴉給搶了過去。
“罰我吧,我擅長靜坐!”他冷冰冰的道,轉臉看了一眼眨巴著嘴的畢靈靈,眉目之間柔和了不少:“女孩子受不了凍的。”
這下輪著天官鬱悶了。
這世上,太匪夷所思了,就連背黑鍋這麼倒黴的事情也有人跟他搶了。
他嘆氣再三 ,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在昨天打坐的地方又盤了腿,繼續打坐,林朗倒提著紫劍走了出來。
關門的時候,順手拈了個咒,在香臺之下,很快燃起一股淡淡的熱氣,不灼不亮,卻異常溫暖和煦,燻得畢靈靈蜷縮著的手腳都舒展了開來。
他淡淡的彎了彎唇,隨手關上了門。
其實他這個舉動很是任性,想來這仙山之上,估計沒有哪個願意折損這五年的功力,用三味真火給別人取暖了。
他的心思都放在這裡,索性也盤了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天官旁邊。
天官看他靠過來,很鬱悶,小心翼翼的勸道:“師弟,你完全可以守著門的那一邊……”
林朗緩緩的睜眼睛,不解。
“哎哎哎,你看見哪個門神是都堆在一堆的,不都是一邊一個咩!”天官笑嘻嘻的解答他。
跟這位師兄講話簡直是浪費口水,林朗立刻就後悔自己睜眼了。
他迅速站起身來,朝著另一邊緩緩盤膝坐下,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吐氣納氣,很快入定。
天官見狀,也悠久綿長的吐氣納氣,跟著也進入了修習之中。
早間的初陽從山際緩緩的升起,照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兩人渾身上下都籠在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之中,同樣的面若冠玉,同樣的腰板直直,來往修習的師弟們都忍不住回過頭來打量。
“哎?朗兒,你怎麼也一起來湊熱鬧?“
經過昨夜一夜的緩氣,清泉道人終於對天官的忤逆不再介意,一早便趕來,看看這個實心眼的徒兒,是不是真的風霜夜露的打坐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