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殺了,就是死人了,他們要我死嗎?”
“哦?你知道什麼是死亡?”
“恩,書上寫了,可是,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樣子,死亡好嗎?”少年認真的語氣。
“呵呵,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像他們一樣。”
“一切都不存在了,不能看書了嗎?”少年疑惑的問。
“不能了,一切你喜歡做的事都不能做了。”
“那也不能看到你了嗎?”
“哦?你喜歡看到我?”似笑非笑的語氣。
“恩,庫洛洛是第一個對我笑的人。”
也許,這個是庫洛洛最好拐的一個獵物了吧,只要一個笑容。
也許,窟魯塔族人真的很強吧,可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久,再厲害的武器一直不使用的話,也會鈍了。現在的窟魯塔族人,就像是一柄柄鏽鈍的刀,空有威懾,卻不起作用。
飛坦只一人,守著祭臺,迅速的出手,解決掉那些瘋狂的撲向祭臺的生命,或者對於飛坦來說,他解決的,只是旅團的戰利品。一個隨意的容器,也許只是順手拿的一個瓶子,一個麻袋,旅團眾人各自拿著亂七八糟的容器,裡面裝著一雙雙通紅的滴血的眼睛。
輕瞥臺上的團長與酷拉,飛坦的心裡很不自在。雖然,那只是一個孩子,可是,他也不只是一個孩子,他是團長看上的孩子。團長,你對他的興趣又會維持多久呢?
對自己的興趣,只維持到得到自己之後,那麼,對於你呢?又能多久?
飛坦回想起之前團長的眼神,心裡涼得驚人。不再有探究,不再有打量,有的,只是淡然,只是淡淡的掃過,和對待其他團員沒有什麼區別。也許是看窩金的眼神,也許是看信長的眼神,也許只是看每一個人的眼神,自己,只是一隻蜘蛛腳,只是一隻一旦被殺就會有人取代的蜘蛛腳,不會再有人記得,不會再有人提起,就像是道格,大家在他被取代的時候,也只是淡然的說“前8號”。
難過?不,只是心中,總覺得有些空洞。殺,殺,殺,心情越凌亂,動作只會更凌厲,更殘忍,更鎮定。他的生活中,永遠不允許有失誤,永遠不允許出狀況。
“他們,是?”被庫洛洛牽在手裡的酷拉皮卡指著飛坦,“那個人,好像一直在幫我們。”
“他們是我的同伴。”庫洛洛看了看飛坦,笑著說。
應該說,真不愧是飛坦,其實,他之前還在後悔,自己真的不應該對團員下手,如果因為那樣而損失了一名好的團員,那就太得不償失了。即使是在外面隨便找個什麼人,那也不應該是飛坦。
還好,他並沒有讓自己失望,他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什麼影響。
“飛,夠了。”握住了飛坦的手,“你還要鞭屍嗎?我怎麼不記得這也是你的興趣?”話語中充滿了調侃。
停止了不斷揮舞的傘,飛坦知道俠客那調侃中所隱含的關心。
“沒什麼,只是有些無聊,那些傢伙把大部分人都幹掉了。”看了看正興奮的眾人,挖出一雙眼睛,有些嫌惡的甩了甩手上的血。
“給。”被俠客塞到手裡的,是一瓶乾淨的礦泉水,擰開,乾淨的水沖洗著飛坦的手。
那一瞬間,飛坦甚至有點感激,俠客他,果然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吧!
心中的抑鬱其實已被髮洩的差不多了,戰場上也只剩了幾個人負隅頑抗,就收起傘,無聊的靠在俠客的身上。俠客這個混蛋小鬼,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長這麼高了,而自己,真是可惡。
只是糾結了很小一會,注意力很快就被幾個新團員的戰鬥情況所吸引走。
那個天然呆的小滴,拿她的突眼魚砸人的架勢還真是狠,真是不客氣啊。光是看著就覺得疼,一砸下去,腦漿都迸裂出來了。
那個非主流的伊拉,手握兩把短短的匕首,悄無聲息的靠近,如同死神般無聲的收割著他人的生命,似乎是殺手的樣子,手法也是十分的乾淨利落。平時的保持低調,實際上也是殺手的習慣吧。
似乎伊爾迷也有這習慣呢,只是他所認為的低調,實際上是高調吧,只是他自己還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呵呵,很可愛呢!
還有芬克斯的迴天,威力很大嘛,可是,飛坦望天,對付厲害的對手時,誰會給你時間掄拳頭呢?
不過,似乎,都是很不錯的樣子呢,這幫傢伙。
微微扯起一抹笑,“這次任務太簡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