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抵消了扎十朗的掌力便隱勁不發,因此倒沒有把他給震死。
扎十朗知他有心相讓,越發心驚:“這少年的武功當真深不可測,我數十年的修為在他面前竟然不值一哂,這讓玄天門的臉往哪兒擱?”其實他如果不一味比拼掌力而比拼招數的話,張無忌如何接得住他十招?但他剛開始走錯棋,現在把自己逼進了死衚衕,怕極了這個少年,因此再想取勝根本就不可能了。
趙毅涵也看出張無忌有心相讓了,高聲道:“無忌,清兒已經被他們擄走的,你擒住他,叫他交出清兒!”其實他也不知趙清君被何人所抓,但為了拿下扎十朗,這麼說是必須的了。
張無忌臉一沉,問:“是你抓走清妹的?”扎十朗罵道:“她是個什麼東西!?”張無忌見識過他兒子的卑鄙手段,心想清妹在他們手上,清白和名聲肯定不保,當下掌力一吐,“呯”地一聲,扎十朗肥胖的身子騰空而起,飛出二三丈遠,跌倒在一眾明教子弟前,明教的人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佔足了便宜。扎十朗帶來的那幾個人本來都是玄天門中的高手,但見張無忌將自己的掌門一掌擊飛,功力駭人,怎麼敢上前阻止?!
內亂迭起
“各位兄弟請住手!”張無忌撥開人群,低頭問扎十朗:“清妹現在在何處?”扎十朗怒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清妹’!咳咳咳……”張無忌皺眉:“你真不知道?”
趙毅涵道:“無忌別聽他的,他裝傻罷了!來人啊,把扎十朗拿下,關進地牢!”“是!”幾個明教子弟領命把他押了下去。趙毅涵對玄天門那幾個人道:“你們回去拿我的清兒來換你們的掌門人,滾吧!”那幾個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清兒清妹,怎能拿來換自己的掌門人?但現在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趙毅涵對張無忌道:“無忌,好樣的,到趙伯伯這兒來。”張無忌走到他跟前,問:“趙伯伯,您的傷……”趙毅涵道:“奸人所害!不過現下我知道那個內奸是誰了,嘿嘿嘿!”大家聽到“內奸“二字都暗暗心驚,趙毅涵冷眼向一眾教眾掃去,那些人不敢直視,統統低下了頭。
趙毅涵的目光停在了大廳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喝道:“文修石,你這個叛徒,給我出來!”
角落裡穩步走出一個長衫文士,氣定神閒得彷彿遊園散步,對著趙毅涵行了個禮道:“教主,我哪裡對不住你,你要這樣誣陷我?”趙毅涵道:“你倒淡定。我問你,剛才傷我的人,不是你手下的?”文修石暗想這趙毅涵果然眼利如箭,我手下隱藏得如此不起眼的人物都能記住,嘴上道:“教主何時受傷,又被何人所傷,我一概不知。”趙毅涵冷笑:“好一個一概不知。那我問你,剛才情況危急,你不來護教卻到了何處?”文修石道:“我查到了一些關於內奸的重要線索,去了一趟教主房中。”趙毅涵怒道:“你查內奸為什麼去我的房間?!”
“只因,”文修石朗聲道,“內奸就是你——教主大人!”
“你!”趙毅涵情緒激動之下血氣翻湧,哇地吐了口血,張無忌急忙上前運功助他療傷。趙毅涵緩了緩氣,怒極反笑:“我會下毒害自己嗎?”
文修石道:“我說的內奸,可不是我教中的內奸,而是國家的內奸!”“譁”地一下,教眾們炸開了鍋。
趙毅涵問:“你胡說些什麼?!”文修石轉身問明教子弟:“兄弟們,你們說,我們明教教義是什麼?”
眾弟子齊聲回答:“行善去惡,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不錯!”文修石轉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趙毅涵說:“可是,我們的教主,暗中勾結蒙古人,欲做那搖尾乞憐,出賣大宋的勾當!”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趙毅涵怒極反笑:“說得真像!你有何證據?!”文修石道:“你四天前秘密會見蒙古的金輪法王,有幾個引薦的弟子都看到了,松兒也看到了。你說是不是,松兒!?”文千松適時從人群裡走出,高聲道:“是的。”
趙毅涵道:“我是見過金輪法王沒錯,但我沒幹如何見不得人的事情!出賣大宋,這種罪名趙某還擔當不起!”文修石道:“你再抵賴也沒有用了,你與蒙古私通的書信現在就在我手上!”他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上面寫的竟是蒙古文!
趙毅涵冷笑連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文修石,你這個小人!”文修石道:“你這個賣國賊還有臉說我?!來人,將他拿下!”
那些弟子雖然事先多數都被收買了,但事到臨頭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文修石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