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下情緒,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南陵皇已經半月沒上早朝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夜王不在,朝中斐家獨大,一切朝政皆由太子代為把持,但是誰都知道,真正的幕後,是斐丞相。一有不服的官員站出來,斐丞相就拿出一卷聖旨,說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
眾人對視一眼,“那雲太后呢?”白欣提出了疑問,這件事太后不可能不過問,只有一種可能,皇上和太后都被控制了!
入夜,兩道人影在皇宮的上空無聲地跳躍著,一身黑衣的白欣與風清夜對視一眼,分頭行動。
真龍殿內,不時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你這個不孝子!居然敢軟禁朕!”南陵皇再一次摔了所有的東西。
“父皇,無需動怒,孩兒只是擔心父皇的身體太過操勞,也是想盡盡孝心,幫父皇分擔一下。”太子龍弦語氣輕佻,絲毫不是以前那個膽小謹慎的模樣。
南陵皇面色十分難看,胸口不自覺地喘著氣,有些無力地頹坐下來,“你,這南陵的江山,朕是不會交給你的!”
龍弦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冷笑道,“父皇,若不交給孩兒,難道還有其他的人選嗎?三皇弟?還是四皇弟?還是不過十歲的六皇弟?”現在有斐家撐腰,龍弦對王位是勢在必得。
“咳咳,咳咳……”南陵皇劇烈地咳嗽起來,唇色慘白。
龍弦一個眼神,有公公將一碗藥水呈了上來。“父皇,該吃藥了。”
南陵皇只覺得自己的心有萬隻蟲蟻在啃食一般,看著那碗藥,顫抖地伸出手去,可是另一手卻伸過來阻止,面部表情掙扎,這一切都落入了屋頂上的白欣眼裡。
“呵呵,父皇還是別掙扎了,今晚只有這麼一碗,難道父皇想難受一整天?”龍弦一個手勢,兩名公公立刻上前壓住南陵皇,另一名公公強制將藥水灌進南陵皇的嘴裡。
“哈哈哈,我們走!”龍弦甩袖,大搖大擺出了真龍殿。
南陵皇的衣領早已溼透,臉上也是狼狽不堪,胸口的起伏不再那麼劇烈,此刻哪有帝王的威嚴。
白欣一個翻身,從屋頂上順著繩索慢慢落到了殿內。
“皇上?”白欣無聲地出現在南陵皇身邊,喚醒了這個有些迷濛的中年皇帝。
“誰?”南陵皇一個激靈,以為龍弦的人又來了,結果定睛一看,“你,你是……”這張英氣的臉,這個女子,好像,好像是,“夜王妃?”
白欣將他扶了起來,這個帝王居然被自己的兒子逼成這樣,而且龍弦,跟從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白欣收集了一點南陵皇衣領上的藥水,聽著他述說著近幾日發生的事情。不知從何時開始,南陵王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每日都要喝太子熬的補藥,一日不喝,就覺得十分想念,甚至開始出現嗜心之痛,就好像剛才一樣,他開始意識到補藥有問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身體漸漸不支,身體發軟,而太子龍弦突然性情大變,每日以藥水要挾,甚至將他軟禁於宮中,脅迫他寫下聖旨,以太子的名義掌管了朝政。
他終於知道,一切都是陰謀,太子肯定是受了斐家的唆使。想起斐家,夜王早就揭露了斐丞相的真面目,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就行動了,部署如此周密,看來已經策劃了許久。夜王遠在北羅,了無音信,南陵就一直被斐家控制著。
至於國師,南陵皇只能嘆息,國師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前兆,絲毫沒有線索可言。
“皇上,夜王已經回來了,稍安勿躁,等我們想到辦法,定會解決一切。”白欣讓南陵皇一切照常,等他們安排,自己順著原路出了真龍殿。
夜王府內,司徒雲早已在大廳內等候,原來,司徒家也一樣,原本和夜王關係要好的朝廷重臣,府中都被人偷偷監視著,他也是順著密道,才安然的進出司徒府。不過司徒當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整個司徒府內關鍵的人,都已經被轉移,剩下的不過是幾名留守的家丁。
“這是什麼?”司徒雲看著白欣帶回來的小瓷瓶,是這個東西控制了南陵皇?
“是什麼,就等你告訴我們了。”只要司徒雲研製出解藥,他們就可以暗中將南陵皇保護起來。
洛琛恨恨地咬著牙,這東西,應該就和他父皇中的蠱一樣,時間久了中蠱之人就會成為傀儡,看來,巫族已經控制了南陵皇室,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就在這時,風清夜面色嚴肅的走了進來,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拿出了另一個小瓷瓶……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