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翩翩心底一驚,立刻叮囑道:“皇上,您還是找太醫瞧瞧吧,您這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那幫庸醫管個屁用!”蕭堯急聲道。
一句話又讓兩個人尷尬起來,有個小疙瘩橫在這裡,解不開也碾不碎,難受。
“走吧,朕送你回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涼亭,秦翩翩就走在他身後,看著男人慢步前行的背影,微微失神。
以前他們這麼散步的時候,總是手牽著手的,但是如今似乎牽手會彆扭一般,誰都沒有主動。
直到快到延壽宮的時候,前面的男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秦翩翩沒防備,竟是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她忍住即將出口的輕呼聲,伸手摸了摸撞紅的鼻尖,蕭堯也立刻低頭仔細檢視了一遍,眼神裡還帶著幾分緊張的意味。
直到秦翩翩站直了身體,他似乎才猛然反應過來,又恢復了一張冷臉。
“皇上您還是多休息,奴妾進去了。”她低聲說道,總覺得心裡的愧疚感要把自己的一顆心給點燃了,頭也不敢抬就想走。
“等等。”他喚住她,停頓片刻才道:“朕沒有利用其他妃嬪來氣你的意思,此事與朝堂有牽連,你無需掛懷。朕還是最愛吃雪桃,只是朕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不知道這雪桃下次吃的時候是像之前一樣甜,還是偶爾那麼苦。”
秦翩翩有些不解地抬頭,很快便反應過來,他的甜和苦是是一語雙關,不知道她是否會再欺騙他吧?
“肯定甜。”她抬頭,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
對面的男人被她如此篤定的口吻逗樂了,輕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是吃桃人,你怎麼知道甜還是苦?當蛀蟲咬你的時候,你外面還是甜的,可是朕一口咬下去卻是苦的啊。”
兩個人就桃子是苦還是甜,展開了一段極其嚴肅的探討,張顯能站在旁邊,聽得一臉發懵。
這倆主子自從出了那事兒之後,一下子變得高深了,瞧這隱喻說的,要不是文化人真的都聽不懂。
最後兩人分道揚鑣,臉上都帶著幾分不開心的神色,不過這延壽宮周圍躲起來偷看的宮人,倒是都津津有味。
原來主子們是這麼鬧彆扭的,真挺別具一格的。
自那日起,皇上也不怎麼在後宮裡走動了,之前冒出來的雨露均霑,似乎只是個假象一樣,也不知是在逗誰玩兒。
不過他雷打不動一天走一趟延壽宮,每次請安之後,都是把秦翩翩帶出來,兩人就漫無目的地閒逛。
談天說地,御花園的每一處地方,都有皇上兒時的回憶,他偶爾說幾句,就能把秦翩翩逗得哈哈大笑。
甚至他們還去找了埋葬小兔子的地方,不過長年累月的雨水沖刷,以及御花園格局的變動,已經面目全非了。
蕭堯只能記個大概位置,但是具體的就完全找不到了。
“皇上,太后之前說您半夜跑去哭,是捨不得小兔子嗎?”秦翩翩放鬆下來,低聲問了一句。
蕭堯擰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才回道:“應該是捨不得沒親自揍它一頓吧。”
秦翩翩原本放鬆的狀態,再次緊繃起來,說實話她很怕自己被揍。
“喲,牽完手回來了?”
秦翩翩一進入延壽宮,就看見高太后在等她,並且還低聲問了一句。
她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高太后之所以有這麼一問,是因為她最近無比關注秦翩翩與皇上的進展,得知他們每天出門散步,最親密的狀態就是牽牽手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用她的原話說:“我家的要要不可能這麼沒出息!”
結果日復一日,都幾十天過去了,他們倆還是出門閒逛。
秦翩翩沒說搬出延壽宮,蕭堯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兩人真跟個初相識的才子佳人一般,遊湖泛舟,談天說地,就是不動手動腳耍流氓。
“哎,翩翩啊,哀家如今覺得很不對勁。你說這小奶奶天天要往外跑,否則調皮搗蛋的,哀家根本控制不住它,為此沒辦法只好日日帶它出門遛彎。你和要要這像不像每日定是遛狗啊?下回要不然組個隊一起溜唄,正好讓他們兄弟倆交流一下感情。”
高太后邊擼狗,邊認真地提議道。
她口中的小奶奶,就是之前從蔡欣那裡搶來的鬆獅犬,上回蔡欣用狗討好皇上,結果並沒有成功,最後她氣憤都踢了狗兩腳。
高太后正好跟著她,就把狗給抱回來養了,因為是小奶狗,就取名叫小奶奶,簡單粗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