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葉暢也已經回到了大觀園。見葉暢雖是面色平靜;但神情有些抑鬱;李冶便不敢再挑逗於他;只是要親自服侍葉暢睡下。
葉暢卻未急;一擺手道:“今日楊慎名為何會在大觀園中宴飲?還有;最近楊慎名可有什麼異樣之舉?”
“楊公?”李冶想起葉暢是被楊慎名乘夜召去;心中一動;仔細想了想;然後道:“今日休沐;楊公宴飲於大觀園;說是為觀大觀園中的牡丹花開……不過依奴之見;卻是刻意交好屬吏僚佐;頗有屈己而結好眾人之意。”
楊慎名身為洛陽令;委屈自己去奉承結好眾人;這一舉動;分明是尊卑不分上下不明;顯然是有些不對勁。李冶接著又道:“奴也覺得有些奇怪;楊公如今正值春風得意;其兄甚得聖人信重……”
“唔”葉暢眼前一亮。
楊慎名之兄楊慎矜;葉暢與其打過的交道很少;但也知道;此人原非李林甫一黨;卻得到李隆基的賞識;曾被提拔為御史中丞;因為擔憂自己的提拔不是李林甫的意識;楊慎矜堅辭不就;又與上司關係不睦;出來接替了陝郡太守之職。後來走通了李林甫的門路;受李林甫所薦為御史中丞、諸道鑄錢使;專為李隆基理財。
這樣一個人物;讓葉暢想起了幾乎與其一輒的韋堅。
韋堅便是“善理財”得了李隆基信任;遭到李林甫的嫉恨;最終敗亡。莫非這個楊慎矜因為太得李隆基寵信;又遭到李林甫的嫉恨;楊慎名深知此事;故有今日之舉?
“近日長安城中;是不是有什麼風聲?”葉暢又問道。
“此事奴就不知道什麼了……不過前些日;倒聽得一些官員任免上的事情;顏公真卿;如今受任為監察御史;楊釗為侍御史;吉溫為京兆士曹。”
這些朝官任免的訊息;其間往往蘊藏著內幕;李冶長袖善舞;指出這幾個人;都含有她的推測。不過她算是知進退的;沒有將自己的推測完全說出來影響葉暢的判斷;只是陳述了事實。
顏真卿從來不能算李林甫一黨;但也不能算李適之等人一夥;他只是和張旭走得近些罷了;他為監察御史;算得上正常升任。楊釗升為侍御史;背後定是楊玉環與李林甫共同使用的結果;至於那個吉溫……
葉暢想起此人;便有些頭皮發麻;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