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琦只道他是假意推託;便又道。
岑參撓著頭;於笑了兩聲。他的志向乃是立功邊塞;對於葉暢的新經濟學不大感興趣;雖然在與葉暢的爭論中能背誦其中一些給他印象深刻的句子;卻並不等於葉暢那篇半文不白沒有什麼文采的文章;他能夠背下來。
“若是第五公真有興趣;何不與我一起前去見葉司馬?”他解釋了一番之後;便又道。
第五琦愣了好一會兒;顯然內心深處在猶豫;但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搖頭道:“葉司馬能提出經濟一詞;我這點本領;對他沒有什麼用處啊……與其揹著背主之名去那尸位素餐;倒不如閒居在家啊。”
“怎麼可能葉司馬請你去;乃是有大用;別的不說;如今便有一件事情;正需要藉助第五公的才智”岑參覺得有戲;當下又靈機一動;想起路上所遇種棉之事;便將之說了出來;然後又道:“第五公可有法子解決此事?”
第五琦又是愣了半晌;終於苦笑道:“葉司馬思慮之長遠;非我這庸碌之輩能比;我哪裡能有什麼方法不過;聽得此事;我倒是願意附於驥尾;看葉司馬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第五琦乃是這個時代最好的理財專家之一;對於貨幣;他有一種超越時代的敏感;正是因此;他聽得岑參轉述的“棉吃人”這個詞中;隱約看到了一股大潮在湧動。
這股大潮之中;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聽得第五琦如此說;岑參大喜;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就在岑參這個經濟學二道販子忽悠第五琦的時候;葉暢此時正面色難看地坐在李林甫府中。
並不是因為坐在門房等候而面色難看;他現在的位置在李林甫的月堂之中;也不是因為被晾著而心情不好;事實上他剛到;李林甫便請他入月堂相見;更不是李林甫給了他臉色看;相反;李林甫從見他起;面色和煦;甚至可以說面帶春風。
但想起李林甫“口蜜腹劍”的歷史典故;想到他在這裡幾乎沒有談任何正經事;就是陪著自己喝茶閒聊;甚至談風花雪月;葉暢心裡就不寒而慄。
李林甫是真怒了;自己從種種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