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大唐不是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嗎?”被武士叉住的使者這個時候也慌了:“為何殺我;我是使者;為何殺我”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若你客客氣氣地來;那自然是不斬來使;但若你試圖跑來羞辱大唐;迎接你的便只有刀槍”葉暢噗的一聲笑:“全砍了;腦袋扔回去”
“中丞……這不大好吧?”段秀實在旁道。
葉暢看了看四周;諸將大多有些不以為然;他笑道:“你們覺得不對?此等小人之國;畏威而不懷德;他們的打算很簡單;就是覺得;大鬧一番;大唐為了天朝上國的顏面;為了盛世和諧;定然會加倍賞賜以安撫之。諸位今後少不得要獨當一面;今日我在此給諸位定下一規矩;凡遇此等賊子;先殺再說
眾將聽他此語;心中都是凜然;葉暢為人寬和;很少有這般下嚴命令的時候;不過一但下了;誰也不敢輕視。
“且慢;且慢”就在那三使者要被推出去斬了;忽然其中一人大叫起來
那個石國使臣也大叫道:“他們是大食的使者;你敢殺大食使者;不怕你們的俘虜也被殺盡麼?”
營中諸將面帶驚訝;葉暢卻是一笑:“早就知道他二人有問題;看他們模樣;不但不象是隨從;倒象是主人……”
一個大食使者掙開武士束縛;挺身向前:“我們奉了偉大的征服者、真神的利劍、中國的總督齊亞德之命……”
“不用翻譯他的話語;讓我想想;這些不知寬厚為何物的雜碎們;嘴裡說的無非就是他們的瘋言亂語。”不等這使者說完;葉暢便擺了擺手;他聽不懂大食話;那大食人說的是吐火羅語;但他同樣不懂;身邊通此語的通譯想要譯與他聽;卻被他直接拒絕:“砍了吧。”
這一次;再沒有什麼意外;三名使者瘋狂咒罵、恐嚇;卻仍然難逃一死。當三枚首績在葉暢面前展示過後;葉暢下令將腦袋扔回石**中。
這人頭被扔了出去之後;遠恩大怒;先遣葛羅祿人來攻;葛羅祿人也不傻;他們在被唐軍的弓弩射了一番之後;便退回去;只留下二十餘具屍體。
雙方便在城外僵持;河中諸國、吐火羅、大食本陣相續抵達稅建城下;齊亞德召遠恩來問:“我的使者呢?”
那兩個大食人;確實是他派出的使者;他對於葉暢這個人相當好奇;所以故意派人冒充石國使者的隨從;想要直接觀察葉暢一番。
“總督;遇害了;野蠻的唐人直接殺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遠恩垂著頭道。
他心中對此事卻是極為滿意;這樣一來;大唐與大食連最後的妥協的餘地都沒有了;齊亞德與葉暢;除非一方徹底失敗;否則戰爭就要持續下去。
“這些不信真神的野蠻人”聽得這個訊息;齊亞德果然大怒:“我會將他們的頭顱也取下來;讓血來洗盡他們的罪”
“將軍;其實這也可以看出那個唐國將軍是什麼性格了。”遠恩陰沉地說道。
“哦?”
“野蠻;粗暴;狂妄;還有年輕人的衝動……所以您看;他把軍隊放在了稅建城之外;所以他才敢在慘敗之後還妄圖阻攔您將軍;我知道;您還沒有做好與大唐全面開戰的準備;但是;如果不能給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沉重的教訓;只是打哭了他;您說;他這種性格的年輕人會做什麼?”
聽得遠恩毒蛇吐信一般在耳邊饒舌不止;齊亞德心裡有些厭惡;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定神看著遠恩。
“會做什麼?”
“當然是哭著去求家裡的大人給他出氣”遠恩大聲道:“他的岳父是大唐的宰相;想想看;他的岳父會組織一支更龐大的軍隊;在大食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
“夠了;你可不是一個好的說客。”齊亞德猛然拔出彎刀;架在遠恩的脖子上:“休想指使我;遠恩;不要忘了;作為真神的信徒;我;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相反”
大食與河中諸國之間;並非沒有矛盾;因為河中諸國如今還沒有真正接受大食的宗教;故此大食在這一片地區徵收重稅;橫徵暴斂;索求無度。此時大唐也不曾將東方當成自己的主要目標;他們最重要的精力;還用在與拜占庭帝國的纏鬥之上。齊亞德打心眼裡瞧不起河中的這些人;無論他們是站在大唐的一邊;還是站在黑衣大食這邊。
“是”遠恩跪了下來;渾身顫抖;看上去敬畏無比。但他垂著頭;遮住自己眼中怨毒的目光。
大唐不是好東西;大食也不是好東西;夾在這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石國;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