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雖然現在永王……”
說到這裡;楊國忠閉口不言了。天寶十一載起;他開始大權獨攬;那個時候就琢磨著要扶植一位王子取代李亨。只不過當時他的頭號大敵還是葉暢;因此事情並不急;現在葉暢所有的職位都被罷免;而且朝中內外;不少人都在推動葉暢尚主——只要葉暢成了壽安公主駙馬;他就休想再離開長安城一步。
當然;他還是會對葉暢動手;不過就不象對李亨動手那麼迫切了。
“今日安祿山會不會來?”虢國夫人問道。
“這種事情;怎麼少得了他”楊國忠壓低聲音:“他的十萬大軍可就在畿內;這些時日我派人去打探過;這廝將邊軍經營得鐵桶一般;比葉暢有過之而無不及;此間事了之後;下面就要想法子解除這廝兵權了;我看這廝模樣;遲早是要謀逆”
“說的是……我看用安元光代替他不錯。”虢國夫人眼前一亮道。
楊國忠氣得半晌沒有吭聲;虢國夫人猶未察覺;見他不回應;推了他一下:“你覺得如何;用安元光代他?”
“你捨得將你的美髯公放到冰天雪地裡去?”楊國忠忍不住道。
“啊呀;說的也是;若真放出去了;我便見不著他了……”
“行了行了;莫說這廢話;馬上到興慶宮了。”
到得興慶宮門前;楊國忠下了馬車;然後便看到了安元光。虢國夫人見著他;頓時覺得身酥骨軟;目光盈盈地行過去:“元光;今日你當值啊?”
“與人換班了。”安元光微笑行禮:“元光拜見夫人。”
“啊喲;你與我這般客氣做甚;在這裡還好吧;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只管與我說;我去聖人面前告他一狀”
“是;夫人關愛;元光永銘在心。”安元光道。
“客氣話莫說了;現在都有哪些人到了?”楊國忠上前道。
安元光也不隱瞞;將已經到了的人一一稟報給楊國忠聽;其中既有與李隆基同一輩的諸王;也有十王殿、百孫殿的王子王孫和各家公主;還有高力士等親信。朝中重臣;目前倒只有楊國忠一人到場。
“安祿山還沒有來?”楊國忠問道。
“安大夫還未到。”
“怎麼這麼慢……”楊國忠喃喃說了一聲。
安祿山的行動其實不慢;他此時挺著肥碩的身軀;正在自家宅邸院中。在他面前;是一隊隊軍士;一個個神情冷肅;抬眼望著他。
“要起風啦……”安祿山閉了閉眼;感覺著北風吹拂自己的面龐。
“依我軍令;你們各自出去”他定了定神之後道:“小心一些。”
“諾”諸軍士齊聲響應;然後從安祿山的宅邸之中魚貫而出。
安宅的位置;在親仁坊東南;他出了親仁坊北行;沒多遠便看到了萬年縣衙。見到這個衙門;安祿山心中一動:“天寶十一載時;葉暢便是在這裡親自平亂?”
“是。”劉駱穀神情稍有些緊張。
“嘖嘖……”安祿山嘖了兩聲;然後沒有言語。
他的隊伍繼續前行;很快;經過宣陽坊便是平康坊;這裡也是葉暢的舊宅所在地。
“這便是葉暢當初舊宅?”安祿山用馬鞭指了指一片簷拱之地。
“是;葉暢舊宅之畔;就是李林甫宅。”
“我知道;我知道;當初我來此見李林甫;李林甫以王迎我……王此人;才智勝過楊國忠十倍;惜哉;他被葉暢所擒啊。”
安祿山望著這些建築;突然有些感慨。李林甫在時;這片宅邸是大唐的一個政治中心;李林甫去相之後;葉暢便將此處宅邸賣了;自己搬到了西市邊的光德坊。
若是葉暢還住在這裡;安祿山每天上下朝都要從他府邸旁邊經過;多少有此不自在。
“走吧走吧。”安祿山道:“我們去興慶宮;此次在興慶宮;想來是看不到葉暢的……這多少有些遺憾啊。”
“大夫可以去光德坊葉宅去見他。”嚴莊眼睛眨了眨道。
“那是自然要去的。”安祿山嘶啞地笑了起:“不去見他;如何讓我快意
這段時間裡;安祿山吃葉暢和憋可是不只一次;從溫泉宮到長安;他父子被罵被打;正憋著一肚子怒火;如果不在葉暢面前將這肚子怒火發洩掉;他這一輩子都會覺得遺憾
不過想到葉暢;他神情有些異樣。
若說長安城中現在還有誰讓他畏懼;毫無疑問;就是葉暢。李林甫當初讓他畏懼;是因為他的一舉一動;李林甫都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