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一看可馨醒了,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向太后娘娘請罪,“母后(太后娘娘)請恕(兒臣)臣無禮!”
太后娘娘拉下臉,問醇親王,“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皇兄太過分了!”醇親王肚子擱不住事,馬上告狀,任憑可馨拼命擺手,還是不管不顧地說道:“到了這時候,你還護著他,再護著他,你命都沒了。”
說完,氣呼呼地對太后娘娘抱怨道:“母后,皇兄越來越過分了!竟然聽信他那些小老婆攛掇,懷疑妹子在給後宮那些女人用的面霜裡,加了麝香。為此。。。。。。”
醇親王把事情來龍去脈敘述完,太后娘娘啪地一下子,就把茶碗扔了出去。
冷笑著說道:“哼哼。。。。。。好啊,都欺負到哀家頭上來了。哀家老了老了,好不容易,有個貼心孝順的女兒,這些賤人,還容不下,這是向哀家挑戰呢。因為哀家常訓斥她,她這是報復哀家,向哀家示威呢。好,很好,哀家倒要看看,她們能翻起多大的風浪來。太醫呢?怎麼還不過來診脈?”
太后最後厲呵一聲,嚇得太醫一哆嗦,趕緊過來為可馨號脈,。
而此時的可馨,說不生氣也騙人的,那脈象倒也確實有點問題。
太醫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勞累過度,飲食睡眠不好,肝火太旺。。。。。。”
總之,很嚴重,需要用藥調理一段時間了。
醇親王一聽,心疼壞了,馬上接著抱怨,“母后,您看看,妹子為了皇兄,都累病了,他還懷疑她,這不是把妹子,往絕路上逼嗎?”
太后娘娘一聽,也感到心疼。這人相處,處的就是一個真字。
可馨從和她相識以來,真的是一心一意,把她當著母親來孝順、關心。
她能感受到,可馨對她好,並不因為她是位高權重的太后,而刻意的阿諛奉承,那是發自內心的同情和憐惜。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好多次,從可馨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情和愛憐的目光。
她一開始不太明白,自己貴為大周朝第一女人,要什麼有什麼,別的女人,看著她的目光,都是羨慕和敬畏,為什麼丫頭會那樣看她?
這個問題,在以後的接觸中,可馨給了她答案。
從那個時候起,她才知道,這個女孩子,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對她的關心,也是不帶私心的。
後來發生的好多事情,越發證實了可馨的品德,這就是她後來,非常看重可馨,並喜愛她的原因。
特別是良太妃那件事,就更讓太后娘娘覺得,可馨這個人,恩怨分明,嫉惡如仇,卻不是不擇手段、愛動用齷齪手段的人。
那是在她要離開大周朝,去北戎國之前,可馨對太后說道:“母后,兒臣和曜翬都擔心,我們走後,寧王會不安分。母后,兒臣把加重良太妃生病的藥,和救治她的藥,一起給了青竹,您和大哥看情況使用。不過,您們放心,這些藥,不會致命,所以,不會影響到您們的誓言。兒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真的不想使用這樣的手段,兒臣想看到的是,他們觸犯國法,受到法律公正的制裁。”
對於這樣一個,心靈純淨,猶如水晶的女子,說她會做出往化妝品裡摻麝香,不讓後宮嬪妃懷孕,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的。
那原因只能有一個,是劉昭容在陷害可馨。
這個女人,既然能生出這樣的毒計,那麼她想往那些女人的面霜裡,摻點麝香,可太容易了。
太后娘娘眼睛眯了起來,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良太妃。
太后娘娘冷笑。很好,多年沒遇到對手,好好地陪她玩玩了。
只是良太妃那時候,有先皇護著,她動不了;這個劉昭容,依仗著皇上的寵愛,想來挑戰她,那就看看,鹿死誰手,她還就不信,兒子會為了她,跟自己擰到底。
太后娘娘氣得發狠,卻不知道,此時她的兒子徐昊澤,聽躍琨說,可馨氣暈了,已經懊惱、後悔的要碰頭了。
他恨自己的沒出息,在聽到她暈倒的一瞬間,所有的怒氣,就被擔憂和心疼,取代了,要不是磨不開龍臉,他早就去了《景陽宮》。
沒去成,不代表他不知道可馨的病情。想想可馨為他做的事,國庫這半年來,比起以往多了不知多少倍的銀子。
想想她為救自己,腳上磨得血泡;想想她為了避免大周朝和北戎國打仗,千里奔赴西北,遭的那些罪,徐昊澤無法淡定了,在大殿裡,走來走去,晃得趙公公眼花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