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怒逍遙 作者:辛苦

幸,一邊眉開眼笑地看著他。

他顯然被我獨特的自我介紹嚇到了,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眼睛變成兩個彎彎的小月亮,目光無比澄澈。

後面的人驚訝地互相遞眼色。

他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

我一愣,剛要猜測他的意思,忽然聽見一個清越的聲音說道:“逍遙,你好,我叫怒,今年十七歲,很高興見到你!”

不用看後面那群人的表情,我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聽見一個像怒這樣的人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就像看見一個超時尚的老奶奶在路邊跳倫巴一樣,確實夠震撼。

後面那群人集體化身為蒸氣機,發出巨大的抽氣聲。

唉,帥哥的魅力果然巨大,一句話就搞得我們所有人亂沒有形象的。跟他一比,本人的功力簡直不值一提。

我看著他英俊的側臉,面孔忽然漲得通紅。

太快了,即使在現代,見了兩次面就愛上對方,那也是太快了。

可是,我們真的只見過兩次嗎?

記憶的隧道里,一幅幅畫面閃過——那明月下的小橋,橋上吹簫的玉人,橋下潺潺的流水,流水旁大片的茉莉花,花間怔忪的女子,窗前的月光,還有那淡淡的冬青花紋,以及《鳳翔千仞》。

回憶是一個甜蜜的陷阱,而我,徹底地做了莊周。

夢耶?蝴蝶耶?怒耶?不怒耶?

蝴蝶吧。我始終記得在“香雪海”半山腰的凝香亭中,那翩翩起舞的蝴蝶。

在凝香亭喝茶時,那五位隨從自動分佈在四周,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我輕輕皺了皺眉頭。

怒看我一眼,對那位冷麵帥哥說:“加新,這裡景色不錯,你們幾個也去四處走走。”

加新……教我滿文的師傅說過,滿洲人取名時有這樣一個傳統,按出生順序,長子名“阿吉”或“阿吉嘎”,次子名“加新”或“加新嘎”,最末一個兒子名“弗昂枯”。

小如清理好茶點,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怒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裡的葡萄紋杯。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套茶具,小巧玲瓏,潔白瑩潤,杯上所繪的葡萄栩栩如生,鮮豔的玫瑰花瓣映著白色的瓷杯,既靈秀又精緻。

“很好看的杯子。你們南方人心靈手巧,用的東西也果然不同。”

我微微一笑,用滿語說道:“是嗎?可我覺得北方磅礴大氣,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他的目光中帶上了幾絲尋味。

我解釋道:“我父親是滿人,所以我會說滿語。剛剛聽到加新的名字,我想大概你們都是滿人吧。”

他笑了一下,“你倒聰明的緊。”說完,目光移到荼蘼叢中,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從我臉上掠過時,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從十一歲開始,我就幫父親打理生意,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到什麼山唱什麼歌,這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滿語是我的母語(佛啊,請原諒我撒謊了),我聽見加新的名字時不知道多親切,難道遇到家鄉人,說一句家鄉話也不對嗎?”我的語氣有一絲挑釁,這是我在21世紀慣常的腔調。來到這裡後,幾乎沒受到什麼打擊,說話的語氣也完全保留了下來。

他收住表情,把目光投向琴上,眉毛突然一揚,笑道:“難怪你那樣想看這把琴,果然值得。”

我也放鬆下來,略略謙虛了兩句,跟他談起園子裡的花。牡丹、荼麋、海棠、玉蘭、玫瑰、各種各樣的蘭花,如何種植,如何提煉精油,等等等等。他只是微笑著傾聽。

陽光照在亭下蜿蜒流過的小河上,河面閃爍著點點銀光,彷彿夜間璀璨的銀河。

“我陪你到處走走,這個園子裡還有幾處值得看的地方。”我站起身,肅手笑道。

見我們走下亭子,加新身形微動,似乎想跟過來。怒搖搖頭,加新一頓,右腳劃了一個半圓,袖子一甩,做了一個打千的動作。

我認出這是滿洲親貴人家的禮節,不由怔了一怔,隨即坦然下來,帶他往後山走去。

後山的景色極美。平緩的山坡上,到處盛開著一種淡紫色的小花,花瓣晶瑩透亮,人從它旁邊經過時,彷彿衣襬都變成了彩色。頭頂有成群飛過的小鳥,婉轉的叫聲如一條晃動的波紋,斜斜穿過溫柔和煦的陽光,漸漸消失在南面的山巒裡。

他對這些顯然都不太在意,臉上掛著一種淡淡的微笑。至於那種微笑是什麼意思,微笑下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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