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兒不順,但是語言上的禮貌還是有的。
“冷某人也是有求而來,賢侄莫怪,只是賢侄船上有冷某想要邀請過府一敘的侄女……”
“凌兒是雲家的座上賓,也是飛揚的救命恩人,現在她因飛揚而受傷雲府有責任護送回雲府療傷,待康復後如果願意她自然會主動前往探望。現在她的身體虛弱不便會客。”
雲飛揚一口回絕一點沒有商量的餘地,讓冷耀威很沒面子,冷耀威沉了下:“雲賢侄,你又有何權力阻止我見慕家小丫頭?”
“三爺似乎忘了,這船是我雲家的,這船上的客也是雲家的,我作為一方地主,自然有權力。更何況剛剛凌兒已經認我做哥哥,兄長替妹妹做主天經地義,凌兒尚未出閣不便見生人,尤其是不熟悉的男人!”雲飛揚的話也針鋒相對。
冷三爺被雲飛揚的話頂得更為尷尬,眼神飄向其他船上的家丁。家丁會意的紛紛走向船頭,意欲何為不言自明。
雲飛揚冷笑了下:“怎麼,還要先禮後兵來個先君子後小人麼?雲某也不怕對冷三爺言明,雲某不會再讓自家么妹做不想做的事。你也就別痴心妄想了。”
沒等冷耀威說話,他的三艘船紛紛開始漏水下沉著。
雲飛揚笑看冷耀威,笑得很是陰險。雲飛揚自來就是什麼都無所顧忌,為了報仇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他今天對冷耀威算是客氣的了。怨有頭債有主,從雲家船後爬上來幾個身著水靠的雲家家丁。
冷耀威犯了和曹操一樣的錯誤,北方人不甚熟悉水性,可雲家人可大不相同,這悶虧吃得毫無準備,驚慌失措之間船已沉下去。
雲飛揚笑得舒暢,這口鬱結於胸的惡氣多少舒展了一些,船一路開去,此處水域不甚寬廣,因此略懂水性的人淹不死。
看到了冷三爺冷逸臣亦不會太遠了,雲飛揚眼睛裡閃動的光彩無人能懂,老天還算公平,將慕凌帶來這個時代。
雲飛揚的嘴角掛著一絲玩味,以後的恩怨必定更加複雜難明,回身看看艙中親暱耳語的慕辰君和慕凌,雲飛揚甩甩頭,不再遐想,畢竟一切還都是未定之天。
雲家的船開遠,冷耀威身後駛來一船,將冷耀威和一些不熟悉水性的冷家家丁接上船。
冷耀威看著面前毫無表情的冷逸臣,咳嗽著被淹嗆了幾口水的他喘氣不勻。
冷逸臣沒有說話,站在船頭深深的看著前面速度比自己快得多的雲家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慕靈還活著。”冷耀威說著。
“我看到了,她還受了傷!”冷逸臣低垂下雙眼,他遠遠的又一次看到了慕靈和慕辰君的親暱,不是第一次了,心痛著,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他的靈兒,只屬於他的靈兒突然……
冷逸臣深呼吸之後回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那一秒的失落冷耀威看到了,和他一樣的寂寥,心底的摯愛在別的男人身邊,心痛加倍,為什麼龍家女都這樣的折磨人,母親如此,女兒也如是,冷耀威此刻更加堅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搶走慕靈。
“我再說一遍!不用你插手!”冷逸臣雖然在冷耀威身邊很短的日子,但是父親想什麼冷逸臣猜得透。
“你不讓我插手,難道你要看這那小丫頭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看著她嫁給別人然後把自己逼瘋嗎?”冷耀威說出心裡話,他為兒子著急啊!小丫頭視野中的優秀男子越多他兒子的傷便越多,這苦他知道,所以他不想讓兒子再去經歷。
“不需要你管!”冷逸臣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後便半倚艙中軟塌,順手拿起酒喝著,他心頭隱隱作痛。
慕凌則因為退燒,傷口大體無礙,已經下地,休憩的坐在船頭,留給雲飛揚和辰足夠的空間談天說地,用四川話叫擺龍門陣。
船艙裡的氣氛融洽好像一家人,慕辰君和雲飛揚在暢談法國一別各自的經歷,惺惺相惜的友誼因為誤會割斷,再度重逢後前嫌盡棄,反而別有一番情誼在其中。雲飛揚看著慕辰君,傾心而談不再遮掩,將他知道的一切告訴給慕辰君,希望對凌兒對慕辰君都有所裨益。
□雙腳浸在水中,行船中自然激盪起片片水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除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洶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若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慕凌引吭高歌,唱著唱著突然感到身邊一片寂靜,……呃,這個,回頭看到雲家的家丁撐船的拉縴的都看著自己。
慕凌眨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