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到一個陣營裡。
我站起身,輕輕一巴掌拍在小白臉的肚子上,說:“成交!”
許立痛得小臉皺巴成了一團,喘著粗氣哈哈大笑起來,眼神鋥亮,煥發出熊熊的希望之光。
第三章 密室
借了輛輪椅,把許立擱在上頭,趁著陳護士不在,倆人一個坐一個推,偷偷辦好出院出續溜出了醫院。按說許立的傷勢起碼還得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可這傢伙研究狂的拗性子發作,有了我這個希望,他說什麼也不肯再在醫院待上一秒鐘。跟宋泓打了個招呼就要出院,對於他的傷口許立嗤之以鼻,說:“這點小傷,我自已還不明白嗎?!沒事!”可惜一物終有一物降,許狂人對那位愛心過剩超級雞婆的陳護士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夥同我找著個機會,艱難出逃。
攔了輛計程車,把許立攔腰抱上,這一折騰又把許帥哥給痛得呲牙咧呲,噝噝直吸涼氣。嘿,不好意思了,我這異能如今是自個兒都不夠用,幫不了你了。計程車開了十幾分鍾,來到了那條熟悉的萬國旗小巷,我嫌這小白臉一步一挨走得太慢,雙手抄起他瘦弱的小身板,橫抱著摸黑進了許立的賊窩。
“哐!”輕輕一腳踹開黑洞洞的小板門,把許立放下地,額角滲著冷汗,咬著牙蹦出句話來:“你不知道世界上有樣東西叫鑰匙嗎?!”他摸索著開啟了門邊的電燈開關,黑屋子一下大放光明。地上還是那麼一大堆亂糟糟的玩意,許立左一步右一繞地越過這些垃圾,捱到了裡間,我則叮叮哐哐一路拌著雜物,直線前進,一同來到了他的手術床兼睡床邊。內牆角一扇不起眼的舊木小邊門緊閉著。
許立無奈地看了眼慘遭我蹂躪的各種雜物器械,翻翻白眼,掏出把鋥亮的不鏽鋼小鑰匙,一把塞給我。“幹什麼?這不是你的秘密窩點嗎?!”我捏著這把看上去極為精緻的鑰匙不情願地問道。許立仰天長嘆,忍耐地說:“勞駕你林先生同情一下我這傷殘人士,幫我開個門!”
我瞅瞅這半人高的小門,嘿,也是啊,這個動作對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是有點高難度了。我貓腰半蹲著,拿鑰匙湊在小門前,聽著小白臉羅羅嗦嗦的指揮:“左一圈,右兩圈半,再左一圈半,停!右迴轉半圈,好,就這樣,按進去!”呼,真麻煩,還不如我一腳踹進去了事方便。
小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露出了黑洞洞的空間,以我小強的超視力也只能隱約地看到一些器械堆在房間中,一截臺階順勢而下,似乎是個半地下的暗室。
“我先下!”許立生怕我弄壞他的寶貝似的,一馬當先慢騰騰地走了下去,我緊跟在後,順梯而下。“嗒”一聲輕響,他開啟了燈。驟然而來的強光讓我瞳仁一陣緊縮,不禁眯住了眼,這小子卻躲在一邊半眯縫著眼,偷樂著看我的笑話。幾乎在一瞬間,我的小強眼睛就適應了這如同白晝的燈光,還來不及K他一拳,我先被這屋子驚呆了。
天啊!
這是我腦袋裡唯一冒出的感嘆詞。
屋子不大,一條窄窄的過道連線著樓梯和一個二十平米左右的廳,裝飾得極為簡單甚至稱得上簡陋,但重點不在於這個房間的本身,而在於放在其中的東西。天啊!廳正中一張長桌,上面放滿了無數的瓶瓶罐罐,各種希奇古怪實驗用的玻璃器皿用龐大的鐵架連線成一個巨大的體系,大大小小的儀器堆滿了房間的各個角落,房間四周是一圈邊臺,上面也擺滿了器械。
這堆讓我頭暈目眩的玩意,這輩子我只在電影里科學怪人的實驗室裡見著過,唯一似曾相識的就是邊臺上那個看上去貌似顯微鏡的玩意,呃,那應該是顯微鏡吧?!我不太確定,能夠確定的只有一件事,許立這傢伙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許狂人。就這堆玩意,這得多少人民幣啊?!這小子真肯下血本,怪不得他連給阿偉屁股開個小刀都要狠狠敲上一筆。
我被這些玩意震驚得一塌糊塗,呆呆地靠在邊桌上,沒什麼其他感覺,就覺著許立這傢伙實在是個牛人,對他那什麼‘普羅米修斯’1號的信心頓時上升了幾十個百分點。
“小心點,我的實驗3號。”許立靠在一邊,懶洋洋地提醒。
“什麼?”我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朝我身後努努嘴,嘴角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我一時沒多想,轉頭一看,媽呀!我小臉刷白一下跳離邊桌一米開外。惡!太太太……惡!那張邊桌上擺著一溜玻璃瓶,大大小小,不一而足,貼著不同的小標籤,相同的是,這些瓶子都不是空的,全部都在滿瓶的液體中浸泡著各種各樣的零碎。真是零碎,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