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亮的光線,囚車開動了,向刑場駛去。
一路上,滿街都是人,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到他身上,沒有鄙夷,沒有憎恨,只有同情與可惜。看來,這個縣太爺在這裡不深得民心啊。
囚車經過客棧,玉落看了看裡面,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他是躲在房間裡,還是到大街上看自己的熱鬧來了,朝周圍逡巡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只有龍飛和龍陽,在他眼皮底下晃了一晃。
玉落突然自嘲起來,一個皇子做成他那樣,也算是天下無敵了,虧那柳巖和無顏,對自己有這麼強的自信,不知道他們的自己的這份自信是從何而來的,是因為自己的隱忍嗎,還是因為自己的捉摸不透?
其實,玉落想想,自己還是挺簡單的,只是,沒有人會理解自己深埋在心底的仇恨與渴望。
刑場裡,縣官已經落座,獨獨不見丁麴生,瞧那縣官飛揚跋扈的樣子,他一旦登位,以後有他受的。
身上中的情毒……他不相信沒有解藥,即使沒有解藥,可定也有解決的法子。逍遙莊……肯定隱瞞了什麼。
說起逍遙莊,這是一個隱患,那麼龐大的財富,那麼多的毒,這對星國來說,對星國皇室來說,不是一件幸運的事。雖說朝廷與江湖互不侵犯,可是,逍遙莊特有的規矩已經危害到了星國的朝廷,不但自己,連孃親都死於逍遙莊特製的毒。最好,逍遙莊能在星國永遠的消失。
午時快到了,玉落抬頭看看天,然後再朝人群中的龍飛龍陽做了一個不可察覺的手勢。
“午時已到,斬。”縣官把令牌丟向地面,啪的一聲,非常響亮,劊子手舉起了大刀,就要劈下去。
玉落聚集全身的力量,正想掙開繩索,遠處急急地駛來一匹馬,橫衝直撞的,把圍觀的人群衝散大半。
人還沒到,吼聲已經傳來:“慢!!”
劊子手停止了正要看下去的動作,疑惑地抬眼看著來人。那人一下馬,便急急地走到縣官那邊,附在縣官的耳朵邊輕輕講了幾句話。
那縣官立馬變了臉色,舉手顫抖地出聲:“真正的兇手已經抓到,把他放了。”
人群一片譁然,他們疑惑地是,這個待斬的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的來頭,讓縣官在最後一刻不顧自己的顏面而放了他。
玉落待他們解了身上的累贅,他抖抖身體,朝縣官說道:“我就說我是冤枉的嘛,你還不信!”
縣官一聽他的話,滿臉通紅,那是憋到極致的鬱悶:“哼,小小草民,竟敢嘲笑本官,來人……”
縣官剛想命令手下給他一點苦頭吃吃,被來的人一把攔住:“大人,不可!”
縣官看看來人,又看看玉落,終於甩一甩衣袖走了。
玉落鬆了口氣,慢慢地從刑臺上走下去,人群自動分出一條空道,讓他徐徐地走過,徐徐地遠去。
“你們感覺到了沒有,這人走過,竟有一絲無形的壓迫感。”
“哪裡有,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公子罷了。”
“你別管他,他老是講這種莫名奇妙的話。”
“是啊是啊,這公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會有壓迫感?”
“我不騙你們,我真的感覺到了啊!”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再也沒人理他。
[第一卷:第三十四章 夢與現實]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群羊咩咩叫著衝了過來,清心連忙往旁邊一閃,於是,羊咩咩咩地往她旁邊經過,掀起一陣陣風。
這是哪裡,大草原嗎,我怎麼會來這裡?清心疑惑地觀察著四周,除了無邊無際的草原和剛剛經過的一群羊,周圍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天好藍啊,清心尋求不到答案,索性一個翻身躺在地上,望著天上的白雲出神。風和日麗,清風徐徐,如果不是有什麼東西弄得她鼻子癢癢的,她似乎就要睡著了。
“誰在弄我?”睜開眼睛,就見一滿臉白鬍子的老頭正拿著一根小草在逗她。
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出現了一個人。
“老爺爺,你是誰啊,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好不容易逮著個人,她一定要問個明明白白。她剛剛還在江州呢,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這裡了,這事太詭異了。
“清心姑娘!”白鬍子老頭笑眯眯地摸摸她的頭,“在古代生活得還算習慣吧!”
“太不習慣了!”清心一拍大腿,正要訴苦,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