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的喚著我:“遲——遲——遲——”
我怔然痴立,夢裡還能聽到你的呼喚,現實裡你是否還活著?
我想再見你一面,可還有機會?
我深深的呼吸鎮定:冷靜,冷靜,若不冷靜只會壞事。
再趕五天,終於望見了建章宮的位於山頂的亭臺樓閣,長安那巍峨的城牆也映入眼來。
橫門之外我家的開的那家醫館正在道左,門庭若市,已經成了個教學和治病相長相合的綜合醫院。我勒了勒座騎,還是忍住了沒下馬,只是揚聲對館門的外坐著曬太陽的看門老僕道:“老伯,我是雲遲。有勞你請人替我傳個信給我老師和小赤,告訴他們我回來了,等公事了結就回家。”
老僕又驚又笑,大聲答應了,看我身後還跟著一隊滿載財帛,有軍士押送的馱子,知道我公務在身,便不贅言,只問了一聲:“雲姑,你今晚回家吃飯嗎?”
“說不準,你讓老師和小赤自己先吃,讓人給我整理好房間就好了。”
我領隊先往國庫那邊交接上納之物,然後轉往司徒府,準備述職的同時也探聽一些長安的訊息。
可沒想到我沒見到司徒就被司徒府長史攔了駕,一句話就把公私兩面的請見都拒絕了:“州務敘職之月都在五月,現在時間沒到,不可亂了規矩;至於私下請見,雲祭酒與司徒大人素不相識,多有不便。”
這敘職的日子訂在五月,是為了州郡專心農耕,並遷就偏遠州部的路上的行程。有州部能就著來京辦理的其它要務,將敘職一體辦妥,司徒府多半不會刻意留難。
我來司徒府敘職,遇到這種冷落,到底是他們看我不順眼,還是另有隱情?
我向司徒府的文吏探問訊息,可一無所獲,顯然長安政局詭譎,我跟他們不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