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舒了口氣,伸出手來:“我們擊掌立誓,絕不違今日之約,否則……否則教我身受百劫,死無……”
“住口!”張典的臉色劇變,厲叱一聲,將我的話打斷。
張典在我面前一向溫和守禮,從無失態,這卻是他頭一次對我如此疾顏厲色,出口斥責。我呆了一呆,張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用拿自己來逼我,我答應你的事,絕不反悔。”
我雖知自己採用的辦法卑劣,但心中的猶疑不安,卻沒有辦法消除,只得硬逼。
張典臉上神色瞬息萬變,說不清是傷心還是悲涼,注視著我良久,突然轉過身去,推開窗戶屈膝一跪:“我張典對天起誓,絕不附楚背漢,若有違背,天誅地滅,死無葬身之所!”
我心一顫,喉頭酸澀,嘆道:“子籍,楚國對朝廷,那是處於絕對的劣勢,即使楚王能應允你日後割據南州為王,也不值得你冒險背漢。因為無論楚國還是朝廷,改革的方向都是朝著消除封建,徹底推行郡縣制進行的,裂土為王不可能長久。”
我逼他不得反叛朝廷,另一方面何嘗不是了斷他博取王侯的冒險之心,也有維護之意。
張典沒有說話,我深深地俯身下去,拜了一拜,無聲告辭。出得室外,經過窗前,方聽到他一聲問:“雲姑,你心裡的那個人,可是天子?”
我悚然而驚,霍然回頭,對上他凝視我的雙眼,那想要辯解的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我與齊略當年畢竟不是無跡可尋,若是張典真的有將心放在我的身上,自然可以聯絡前後,推定結論。
靜寂中卻聽到外面一陣喧鬧,跟著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外面大叫:“雲撫使,你可在裡面?徐使君有四百里急令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