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
慢慢的蹲下去,老者伸手去摸那兩個字,因為太過悲傷,竟泣不成聲,身體也劇烈的抖著,那兩個字在他的反覆觸控下,漸漸的變淡了。
以蔚突然對他萬分的憐惜,能讓一個冷硬固執的老人如此傷心,究竟是怎樣的過往、怎樣的情感、怎樣的人物啊?!
以蔚也蹲下來,安慰的拍了拍老者的背,瞅著地上的那灘酒漬,突然覺得有些怪異,空出一隻手來掃了掃,竟感覺到了有細縫,不由的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有縫,真有縫。
四下找來了一把小刀,以蔚將刀刃插進了細縫裡,輕輕的一撬,那塊木板竟被撬了起來,而木板之下,是一暗格。
老者止住了抽噎,看著以蔚的舉動,當暗格一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又是一愣。
“《君儀城下》、《毀神掌》,還有這個,‘君啟’?……。”以蔚翻著暗格裡的東西,一邊唸叨著。
老者一把奪過那封上面寫著“君啟”的書信,手指微顫的撫著封上那兩個鐫秀的字跡。
以蔚再次確定,這老人,其實是個愛哭鬼。一開始看他寡言少語,然後是惡言相逼,再後來是頻繁追問,感覺到因為自己的出現,老人整個變了一個人,嗯,不對,準確的說,隨著謎底的一步步解開,老者像換了個人似的,從最初的無表情無感情到現在的聲色俱哀感情揮洩,能挑拔起他的情緒情感,必定是已糾纏他十年的情結。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本手札,不經意的翻看了起來,僅僅翻了兩頁,以蔚便一驚,馬上將手札合了起來。
那書,《君儀城下》是兵書,而《毀神掌》,是獨門絕學的掌法。這樣的秘笈,未經允許,是萬萬不能翻閱的,若是被老頭知道她翻看了,說不定會遭他的滅口呢。
抬眼瞄向老者,他竟還在看著信封發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不由的舒了口氣。
“大爺啊,你就是君?上面說是給君的。”
“我當然就是君,除了我是君,還有誰會是君呢?”老人喃喃的道。
從封內取出了摺疊的非常整齊的信箋來,老者猶疑了,半天不敢展開來看。
“我來吧,我念給你。”以蔚試探著道。
“不用!”老者又厲聲道。
以蔚好似有看到老者先深吸了口氣,再巍巍顫顫的展開了信。以蔚很仔細的觀察著老者的表情,看著他眼瞳因為閱覽的關係而移動著,面部沒有流露半絲情緒來,心裡不由得暗忖,不得了,暴風雨前的徵兆。
出乎意料的,老者看完了信後,異常的平靜,一直呆坐著不動不言語,但是視線也一直未偏移的定在某點,他在思索?在感懷?以蔚不敢張聲,這個時候,去打斷老者的思緒,是極不道德的。
“一年葉成灰,兩年枝成灰,十年思成灰……,雙十灰成灰,”
以蔚歪頭傾聽著。
“她要我還她一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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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我即刻追來
卓冰與叮一路的向東行,本來準備渡江回止戈城,卻在一個茶寮卻聽到了議論,靖波城已破,白河城失火,大軍壓境雪峰山城。
卓冰與叮對視一眼,心有默契,眼中都有亮光閃動,乍聽傳聞時,若不是身處敵國,不敢張揚,他們肯定大笑。
當下,他們決定放棄渡江回防,繼續潛在萬曆境內,往雪峰山城尋去,與主戰部隊接合。正當兩人準備步出茶寮時,一隊十來人的萬曆士兵執著榜文進了茶寮,對茶寮所有的人都進行盤查。
茶寮的人一個個都被核對盤查,有人探頭去看,那畫像上的,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的很不錯的女人。
“軍爺,這女人是什麼人啊?需要軍爺們來搜查?”
“是敵國的探子,軍爺辦事,別問那麼多,看到了這個女人,就馬上去駐軍報告,聽到沒?”
那人小心的吞嚥了口口水,道:“若是我看到這樣的大美人,肯定會十分留意的。”
“別說我沒告訴你,看到了就要及時報告,這女人不簡單的,你把不上也對付不了的。”那軍爺橫睨對方一眼譏笑道。
萬曆兵步到叮這一邊時,一掌就拍上了叮的肩,叮正欲發作,卻瞧見了搭他肩的萬曆兵一臉的笑意,低頭一看,自己也正穿著萬曆的軍裝,不由的馬上露出笑臉來。
那萬曆兵本被叮一臉的敵意震了一下,忽見他又對他露出笑來,便也未作計較。
“兄弟是屬哪個編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