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只有兩人了。
長劍穿過了叮的肩,穿出的劍身沾著叮的血,又穿入了卓冰的背,中間的打鬥場變得寬敞了些,圍攻計程車兵自動的退了開,中間的三人維持著動作,像是在剎時因天氣的寒冷而凍僵了似的,而方言望向叮與卓冰的眼,也冰寒的看不出一絲感情。這就是德天要的,不能怪她的冷酷、無情。
長劍一抽,那混著兩人鮮血的劍身帶出了叮與卓冰身體內大量的鮮血,一直背靠著的兩人再也沒有力氣揮舞手中的兵器,帶著極不甘心的神情,癱倒在洚原城的營地上,大灘的鮮血,像是在他們身下盛開的花朵,在叮閉上眼睛之前,一張女人的臉孔映入了他的眼簾,她是誰……?
“什麼?”以蔚大驚,有些不敢置信,營中所有的人也全部都站了起來,面面相覷,小兵報上來的訊息,讓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原先一點徵兆也沒有,這從天而降的事情讓所有的人喜出望外。
只有以蔚仍是不敢相信,在所有的人都向營房外湧去時,她仍是無法置信的呆立原地。
飛快的也衝出了營房,外面原本應該是平靜的駐地,變得十分的熱鬧,那些餓得發慌已無甚力氣計程車兵們興高采烈的全湧到了較場,幫忙搬卸食物。
沙旦興奮的衝到了以蔚的面前,大聲嚷嚷著,“將軍,好多的食物,真的好多啊,你看你看……。”
確實很多啊,滿車滿車的,全是裝的鼓鼓囊囊的米包,士兵們吭哧吭哧的來回穿梭在送食隊中,將大包的米糧扛上了肩,炊事處已經迫不及待的燃起了炊煙來,本已疲乏到近於死寂的德天軍團在瞬間又復活了,米食還未進入士兵們的肚腹,可是這樣的喜訊卻足以讓所有的人生龍活虎起來。
然而,讓以蔚之所以如此吃驚的,並不是這批援糧的送至,而是這批援糧的來源。
送糧隊有人朝她走了來,以蔚呆立在原地,看著那人一步一步的朝她接近,那心中無法置信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父……,候爺!”已經不適合再稱呼為父親了。
“真的是你!”梁英達看著眼前身為將軍的梁以蔚,生出了些感嘆來。“這些糧食是我從南方收購來的,三天內日夜兼程的送到了這裡,我不確定眾人口中的女將軍梁以蔚是不是你,但是想想也覺得並無可能,必竟,你是將軍的女兒。”
以蔚吞嚥了口口水,喉嚨有些乾澀,一時間無法言語。
“這只是部分的食糧,還有部分,會陸續運至,我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收購這些食糧,花去了他大部分的積蓄,為了一個不是他女兒的女兒。
“隨便你認為我這樣做的目的,當是彌補以前對你的刻薄也行,當是巴結位高權重的將軍也行,我不否認,我這樣做確實有目的。”攤了攤雙手,他什麼都可以坦誠布公的跟她說。
以蔚面對眼前這位曾讓她害怕畏懼的人物,如今少去了那些恐懼,卻發現了她對他的瞭解少得可憐,她猜不出他的心思與用意,也從未看過他如此和善的跟她談論的面貌,現在的陌生,讓她無言以對。
“將你孃的骨灰給我吧。”這張她一直覺得森冷肅穆的臉,竟也會從那雙深摳的眼內,流洩出請求的目光來。“我去過將軍府,想去祭拜你娘,可是,那裡沒有她。”
這就是他的目的?
生時兩怨死別又如此的執念,人永遠不知道為什麼要折騰自己。
看了看運送來的食糧,又看了看梁英達,以蔚沒有言語的轉身離去。
沒有血緣親情,也未建立繼養感情,突然的示好,達不到他所想要得到的結果。梁英達無奈的嘆了口氣,朝自己帶來的運糧隊走了去,已經卸下糧食的馬車已開始迴轉,沸騰的較場,只有他是落寞的。
全部卸下糧食後,梁英達決定跟著送糧隊一道離去,後續的援糧會繼續送來,只是他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不管以蔚如何看待他,也不管自己失望難過,能化解前線士兵們的燃眉之急,也不枉他花費掉如此大的代價。
行出了五里,從參原合的方向,一匹棗紅馬兒閃電般的追了過來,馬上的人英姿勃發,梁英達眯起了眼一直看著這一人一馬由遠而近,曾在他棍棒下求饒的女兒,竟也會有這般的模樣。
將手中的東西住梁英達的手上一塞,以蔚平息了一下呼吸,道了聲:“保重,爹!”馬頭一轉,又往回奔了去。
梁英達低頭將手中的東西揭布一看,是一個白瓷骨灰罈。
“以蔚,打完了,早點回家。”梁英達向著那急馳而去的人大聲叫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