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風感覺身體都站不直,佝僂著身子步行在回家的路上。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候,緩緩而來的風吹在身上,即便是夏天,也涼颼颼的。謝聽風的家離學校不過一里多路,從陸群家出來要經過學校後面的宿舍區才能到家。
黎明時分,正是人們睡得最香甜的時候。週末了,住校的教師們都回家了吧?王杏芳也回家了吧?不知怎麼了,謝聽風的腦子裡竟然想到了王杏芳,想到了那個猶如月中仙子一樣清冷的王杏芳,她該回家陪老公和孩子了吧?怎麼會突然想起她呢?是自己對她有好感,亦或是喜歡她?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一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還記得有一次,他在王杏芳的辦公室舌燦蓮花繪聲繪色地講了一個有滋有味的笑話,男教師們笑得流淚,女教師們花枝亂顫,自己頗為得意的時候,可王杏芳卻一茶杯水潑在地上,不屑一顧地說了一句“庸俗”,讓謝聽風自慚形穢了半天。
謝聽風搖了搖頭,覺得一輩子也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有交集,芳姐是女神一枚,風哥是俗人一個,俗人一個啊。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夏天天亮得快,已經模模糊糊能看清楚人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王杏芳住的宿舍的前面,謝聽風彷彿想用一雙黑夜的眼睛去發現光明似的瞅了瞅黑魆魆的門,等待著奇蹟的出現。女神沒有回家吧?要是女神這時候出來上個廁所什麼的……剛想到這,謝聽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自己有這樣猥瑣的想法而鄙視自己。
正在這時,輕輕的撥動門栓的聲音突然傳來,謝聽風嚇了一跳,像做賊似的隱到了行道樹的後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王杏芳宿舍的大門。
門只開了半邊,從裡面探出的不是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而是一張五十多歲的男人的臉。
這張猥瑣的令人生厭的臉,謝聽風太熟悉了,因為每天都要看n遍。你剛下課,正端著茶水潤潤嗓子的時候這張臉的主人出現了,一臉嚴肅地說你不好好鑽研教材,在辦公室裡發呆;當你在學校的花壇裡拔草勞動,因為疲勞,站起身捶捶腰的時候,這張臉扭曲著說不好好幹,完不成任務放學後接著幹;當你在幾所學校期終聯考中所教學科沒有拿到第一名時,這張臉的主人又出現了,拍著桌子,面目猙獰地說你摸摸良心想一想,對得起每個月的工資嗎?
……
這張臉在那些場合出現都是正常的啊,可此時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謝聽風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擦!我擦擦眼!李校長,敬愛的李校長,是你嗎?
此時的李校長鬼鬼祟祟的閃身出了門外,東張西望偵察了一會兒,見一片安靜四下無人,才轉過身一臉溫情地看著門裡。
門裡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年輕、嫵媚,似乎還帶著昨夜的潮紅。她秀髮散亂,雙眼迷離。穿著寬鬆的睡衣,上面酥胸半露,下面芳草萋萋。年方二十五歲還未盡人事的謝聽風不由得血脈噴張,口乾舌燥。
我擦!我擦擦眼!這就是平時那冰清玉潔,高高在上,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什麼時候老男人變得這麼吃香了?什麼時候女人們這麼變通了?奇怪,奇怪,真奇怪,老牛吃嫩草,大姑娘偏把老男人愛。
眼前的一切,顛覆了謝聽風的認知,以致忘了抽身而退。
李校長盯著眼前的尤物,一把攬在懷裡,在王杏芳的身上揉揉捏捏,扣扣摸摸,意猶未盡。
王杏芳輕輕推開李校長,說:”行了,別被人看見,我們來日方長。”
李校長只好說:“乖,今晚等著我,我一定讓你欲仙欲死。”說完,看著被折騰一夜的王杏芳關上大門,又進屋睡覺去了,他才戀戀不捨的做了一個飛吻,揮揮手走開。
謝聽風從行道樹後躡手躡腳剛準備離開,李校長已經來到了路上,一轉頭猛然看見了他。謝聽風一臉尷尬地對著李校長點點頭說:“校長早上好!”
李校長說:“咦,你怎麼在這裡?來了多長時間了?”
謝聽風一緊張,脫口而出:“李校長,我啥也沒看見。”說完,就像躲避瘟疫似的,撒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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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校長被打
謝聽風一緊張,脫口而出:“李校長,我啥也沒看見。”說完,就像躲避瘟疫似的,撒腿就走。
無意中撞破了校長和青年女教師的風流韻事,謝聽風一連忐忑了兩天兩夜。不知道下個週一遇見校長該怎麼辦,校長該不會給小鞋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