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來氣,滾,滾!”老媽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隨後揮手對我說道。
“嘿嘿嘿,先哄著別人家的孩子玩兒唄。積累積累經驗,以後幫我帶孩子就不會那麼累了不是?還有老媽啊,兒媳婦兒會有的,孫子也會有的。”我將老媽安撫好之後,這才開啟房門離開家。出了家門,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汪旺財,讓他帶著他媳婦兒和孩子來我家過節。這些年旺財已經逐漸淡出了房產界,自打有了孩子之後,他也下定決心不再在這灘渾水裡繼續混下去了。好好兒陪著老婆孩子過日子才是正經,我只能說辛虧他退出得早,不然最近那些跳樓的官商裡,沒準就有他一個。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想把生意做大,屁股上不兜點屎怎麼行?
武當山和十多年前比起來,景色上基本沒什麼變化。唯一有點變化的,就是現如今在林子裡習武的道士變多了。習武就習武吧,還偏偏要在旁邊放個音響,裡面放著《隨緣》那首歌。嗯,就是刀光劍影不是我門派那首。不過隨著歌曲的播放,這些道士的拳腳看起來倒也有了那麼一絲清靈之感。旁邊圍了不少遊客,道士們每一個動作,都會引得他們發出一陣歡呼和鼓掌。
穿過了那些興致勃勃的遊客,我邁步上了天柱峰。經過接近三個小時的攀爬之後,我來到了一處茅廬之前。房子是用一水的翠竹搭建而成的,屋頂用竹葉鋪蓋而成。門前屋後環繞著一片竹林,不遠處則是懸崖。早上站在懸崖邊上可以看著腳下的雲海還有金黃的太陽,端地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侯~爽爽!”我走到茅廬門前,鼓足了勁衝屋子裡喊了一聲。七年沒見,不知道這個師妹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
“喊魂吶?喊魂吶?我在給師父貼睫毛,自己進來!”半晌之後,打屋子裡傳來了侯爽爽的聲音。聲音裡,透著一絲驚喜。整整七年,她大多數時間都呆在武當山上陪著自己的師父,只是偶爾回北京看望一下自己的父親。漸漸地,她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而她的性子,也越來越像她的師父。
“師叔!”我聞言推門進去,就看見師影正端坐在梳妝檯前,任由徒弟在自己的臉上捯飭著。眼瞅著我從10幾歲認識她,眼下我已經年近40,這女人居然還是多年前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化。我反手將門關上,衝她一稽首問了一禮道。
“自己坐,桌上有茶!”師影頭也不回的對我說道。也是,人家正在貼睫毛,一回頭不就露餡兒了麼。
“那個,師叔,你就一直呆在這裡?趁著年輕,多出去走動一下多好?現如今出門也方便,不管天南海北的,坐個高鐵很快就能到了。不比以前,哐呲哐呲的要折騰一天一夜。”我走到竹桌邊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沒話找話道。
“喲,難怪人說男人四十一枝花。這花兒一開,就想著招蜂引蝶勾勾搭搭了!你看,這幾年不見,這張嘴愈發的會來事兒了。可惜啊,有那賊心又沒那賊膽。唉~枉費了這一身好皮囊啊。”師影依然頭也不回的在那裡對我冷嘲熱諷起來。對於我當初選擇鼻涕妞,她心裡還是有怨氣的。今日我來,就是想讓她把心裡的怨氣都發散出來。憑心而論,說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話。當年遇見她時,我才16歲,正是情竇初開之時。對著這麼一個妖嬈的人兒,要說不動心鬼也不信。
“師叔,我才39!”我弱弱的在那裡分辨了一句!
“39你妹,39;39;39。我讓你39,你這輩子的膽子呢?都用到鬼身上去了?你就準備這麼單下去?我有哪一點配不上你?你讓我徒弟說說,咱倆一起走出去,哪個不得說我是你妹妹?慫包蛋,你就那麼在意世俗的眼光?我是比你大,那又怎麼樣?”一句39,徹底將師影心裡的抑鬱引爆了。就見她站了起來,拿起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猛一轉身劈頭蓋臉的朝我身上砸了過來。一邊砸還一邊嚷嚷著。
“好了好了,這口氣出了,也就沒事了。”我一邊用手遮擋著我的臉,一邊在那裡左躲右閃的避讓著師影的攻擊。同時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以她的性格,只要將鬱悶之氣發散出來,過段時間也就沒事了。之所以鬱悶,不是因為真的想嫁我而不得。是因為我選了鼻涕妞沒有選她,讓她有一種挫敗和不甘心的感覺而已。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地上那些化妝品是我徒弟託人從韓國帶回來的,你看著辦吧!”一直等到梳妝檯上的東西砸無可砸了,師影這才消停了下來。隨後端坐在凳子上,擺出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來對我說道。恍惚間我覺得,要是讓她去演武媚娘,一準比某冰冰更有感覺。
“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