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做些什麼。
我們之間橫著的是不同的時間段,是人與神的身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不可能為他放棄作為神靈的身份,他同樣也不可能為了我放棄自己的所有,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告訴他一切,告訴他我的決定,不論過去還是未來,如果愛情真的存在,我們總會重新在一起的。
'你說愛情不是為對方放棄什麼,而是做些什麼,那如果……如果我將要離開了,你會如何呢?'
這條簡訊發出去後,我不再站在人群后,而是推開人群擠到了第一排,耳邊罵罵咧咧的聲音都渾然不顧,我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電臺演播廳裡的文政赫。
文政赫好像還沒注意到手機,等廣告階段時他才緩緩拿起手機看了眼,我不確定他會想些什麼,但是他似乎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放下手機倒在椅子上,有工作人員拿來礦泉水遞給他,隱在鴨舌帽下的表情晦暗不清。
我貼在玻璃牆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希望從他表情上看些情緒,可是文政赫只是搓了把臉,坐起身重新開始工作。
“人生總是會遇到大起大落,生意失敗,學業失利,戀愛受挫,相愛的人卻總會因為外界因素分開,可是大家要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以後會怎樣,請用自由的雙腳,按照原計劃繼續前行吧……”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了窗外,視線剛好在空中對上。
我清楚的看到他眸子裡閃爍不清的情緒,那種沉寂深邃的目光瞬間讓我感覺心臟疼的要死。
“很久以前我一直相信相愛的人能戰勝一切,而現在……”他就那麼深深地凝視著我,目光如水,帶著溫暖笑意,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依舊相信。”
“
如果你要離開,請自由的前行吧,不要回頭,不要難過,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我們……總會再見。”
我張張嘴,卻發現心臟痛的想哭。
耳邊響起了音樂,是成詩京的《再見我的愛情》,輕快的節奏配著歌手醇厚的聲音,在這個夜晚格外令人心碎。
——用力去追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最後的禮物
——怎麼辦,怎麼辦你不在了,這樣的早晨,我害怕……
“我——愛——你——”我用口型對他說。
然後轉身走出了人群。
背對著玻璃牆,我看著天空緩緩閉上了眼,心裡一片平靜。
文政赫向來都是能想開看開的人,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能更清楚的理解我的立場,愛情從來都不是非你不可的東西,該怎麼告別,該怎麼放手,這一切我能看開,我相信,文政赫也能看開的。
'神靈大人要回天上去了嗎?'
我低頭看著手機,忽然笑出聲來,真是單純的傢伙呀,他要真的這麼想就好了。
'對呀,時間到了我要回天上去了,不用想我,以後找個人類女人談場正常戀愛吧……'
簡訊發出去沒幾分鐘,電話就響了,我思索片刻才緩緩接聽。
文政赫聲音低啞:“不再見最後一面再離開嗎?”
我抿抿嘴笑了笑:“當然要見面呀,我在電視臺前的咖啡廳等你。”
“你是笨蛋嗎?”
“哈?”
“還沒分手就讓我找下一任,天上的神靈都是你這樣白痴的嗎?那我真該擔心一下以後我們人類世界會不會安全了。”
我無語:“……哼!”
對面突然沉默了下來。
好像相互明白了些什麼,心照不宣都沒有開口。
良久,文政赫突然開口說:“不要見面了吧。”
“……”我停下步子,靜靜看向前方,頓了半天說:“好,那……再見。”
不過都是必經之路,只不過是早一點和晚一點的事情。
而已……
第四十二次臉啪
沒有想象中的生死離別,也沒有什麼痛徹心扉,好像所有的情緒都理智的迴歸情感。我想文政赫在知道我身份那天應該就做好心理準備,雖然他口中說著什麼“沒關係我理解你”“神仙就應該”這樣違心的話,從那天晚上電話裡我也能感覺他瞬間黯然的心情。
我不知道他究竟對我抱有如何深刻的情感,從一開始我也說過,神力不能探測人心情感,除非違反天道準則,作為天道掌管人我可不能知法犯法。
——啊!果然我還是想去確認一下呀!
畢竟曾經交往的男人究竟有多愛我這種問題